第19部分(第4/5 頁)

步向殿內走去。

整個殿內收拾的十分乾淨，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氣味。在殿內行走了一週，沒有發現母妃的牌位，更不用說母妃的遺體了……

咬緊下唇，袖中的手指緊緊掐向掌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不讓它們滑出眼眶。按宮裡的規矩：除了皇后外，其他的嬪妃去世後，遺體在原住址處最多停留三天，牌位最多停留三個月。在此時間後再過三個月，整個宮殿就會重新粉刷裝飾一次，好用來迎接下一任新的主人。現在，宮裡連牌位都看不到……三個月……

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勉強支撐自己站立住，深呼一口氣：“母妃走時可曾說過什麼？”

千巧輕泣道：“書萱娘娘聽說九公主殿下仙逝後，娘娘身體開始日日衰弱下去，茶飯不思，眾太醫皆束手無策。在您回來之前就已陷入彌留狀態，一直不見好轉……在您婚禮大典前一夜，娘娘神智突然清醒，笑著說了一句‘我兒回來了。’然後娘娘她就……”

眼眶燙得要命，死命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這一段時間內我只想著納妾的事情，和尹仲圖之間的相處問題……從未想過母妃……

“公主殿下……聖上有旨，請公主即刻前往御書房見駕。”

從思緒中回到現實，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年輕公公，我穩穩情緒，開口：“勞煩公公前面帶路。”

那個年輕公公並未立即轉身，看了我一眼，態度有些遲疑，欲言又止。我有些不解，正想開口發問，千楓從一側站出來，將手帕遞給我。我下意識地伸手摸臉，臉上溼溼的……接過手帕，擦去眼淚，略做整裝。

“公主殿下，請這邊走。”那個年輕公公清清嗓子，這才開口道。

一個漆黑的四四方方的小木盒，上面只簡單的刻著兩個字——昕菀。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小盒子，低垂頭，安靜地等待著父皇的下文。

“……昕菀是你母妃進宮前的閨名。”

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我心裡大驚。眼前這個漆黑的黑子很象我之前那個世界的骨灰盒……這個世界裡流行的是土葬，會火葬的只有客死異鄉、無依無靠的可憐孤苦人……按理母妃現在應該列於皇室的墓穴中了，為何會被火葬……而且還沒有用生前的封號……

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強行剋制住衝口發問的念頭，繼續靜靜等待高坐在龍位上的那個男人的下文。

“書萱貴妃的牌位已入了祖廟。下個月釋出告向天下昭告。朕命你，將眼前這人帶去漠北，風葬在漠北沙漠。準備一下，十日後動身啟程。”

“兒臣遵旨！”說完，我卻並未立即起身行告退之禮。

“……還有何事？”

“兒臣想在臨行之前，再回西暖殿看一下。”為何母妃的牌位可以入皇室祖廟，而骨灰卻要被灑到距離這千里之遠的漠北？這個男人的命令中透露出太多的古怪……看樣子，這個男人並不想再和我細談什麼……最瞭解母妃生前事情的，想必除了她的貼身侍女再無他人……心裡疑問實在是太多了，終於忍不住大膽向這個龍位上的男人請求一次。

“如你所願。今日落日前出宮即可。”

有些愕然地看向眼前的眾人：“千巧她們呢？”剛才離去前還是一些昔日熟悉的面孔，現在卻全部換成陌生的新面孔。

“回公主殿下，千巧她們忠心耿耿，早已去另一邊侍奉書萱娘娘了。我等人已在這裡輪值多日了。”

“胡說，她們剛才——”千楓忍不住開口，我抬手阻止住。在這個地方，顛倒黑白的事情時時都會發生……在這裡，沒有什麼公道可以評說。

我慢慢轉身看向帶我前來的公公，他低頭回避我的視線。視線緩緩掃過眼前跪著的眾宮女……良久，我緩緩開口：“時間不早了，勞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