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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他放我下來：“也許……你的建議是對的。”然後他彎起胳膊。我咪咪眼，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伸手勾住了他的胳膊。

來到北苑的東廂房，他伸手推開中間屋子的門。原來這間屋子是——書房。

“這間書房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謝謝你。”一個出乎我意料的大驚喜。看著架上的書，有很多是我一直很好奇的閒雜書籍，一直想看卻苦於沒有渠道拿到，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看到。

“書架上的書，若你看完了，就告訴我。我幫你換一些新的，但是不要擅自去——”

“不該去的地方，我絕不會踏進半步的。”知道他想說什麼，我搶在他話前說了出來。

“……女人都會好奇……”

“是人就都有好奇心，只不過……好奇心會殺死貓。連有九條命的貓都能殺死的東西，只有一條命的我哪裡膽敢去嘗試。”我伸手，從架上抽出一本書，邊翻邊說。

半晌沒聽見他有什麼動靜，我好奇抬頭，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了一個正著……此刻的他，收起了今天那副看起來有些痞痞、有點吊兒郎當的笑容，恢復成我最常見到的只有淡淡一抹笑意的那種樣子。

“你是唯一一個和明善對弈過的女人。明善棋藝很高。當年念薇找他很多次，都被拒絕了。”

“……是這樣啊，那真是我的榮幸。”

“……如果可以選擇……我和左明善，你選哪一個？”

我挑眉看向他：“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孩子，若其中的丈夫和兒子都不慎落水，兩人都不會游水，有生命危險，而那個妻子只能救他們兩個中的一個。若你是那個妻子，你會救誰？”

“……我不知道。”

“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我無辜地看向他。“沒有那麼多如果。聖旨已下，我嫁給你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事實代表一切。難道這還不夠麼？”

“你在轉移話題……”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他有好感如何，對你沒好感又如何？那一切都已是過去了。半個月後，我就是你的妻子，我會謹守我為人妻的本分的。”

“每個女人都想要愛情……”

“……愛情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奢侈的裝飾品，可有可無。有了，戴著也好看；沒有，我也可以照樣生活，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方便。”

“是麼？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鼓勵念薇追求她的愛情？”

“旁觀者清，當事者迷。提出的方法是要解決當事者的問題，可若連當事者的感受、立場都感覺不到的話，提出的方法怎麼能解決問題？隔岸觀火和火中舞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念薇皇姐雖然平日莽撞、馬虎了一些，可有些東西她心裡也明白，只是……在這樣的情況，她還去這麼做……雖然我不太能全部理解，可我多少也能體會一二。我只是站在唸薇的角度，提出了一個相對來說，最好的方法。”我看看一直沒有出聲的尹仲圖，繼續說道：“所以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做出我不該做的事情。”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人……一方面自己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另一方面卻要求女人從一而終，不許和別人有什麼糾葛……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救誰？”

“當然是誰離得最近，就救誰咯。”那種時刻，那容得了那麼多細想。

《重生於古代（第一人稱）》第十五章2007…05…01　16：03

成人禮第三天，相對於昨日的多事，今天平淡而安靜。我專心伏案練我的書法，尹仲圖坐在一邊研究他的公文。

“……府裡只有一間書房？”我忍無可忍。

“怎麼？”

“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的，能一直坐懷而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