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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　Norman　Bethune，”在消毒室，黃念康用標準的英文對正在做消毒準備的白大夫說道，“我們能榮幸地觀摩您這次的手術過程嗎？”

白求恩一愣，因為他到根據地的時間也有幾個月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居然一下子就喊出了他的全名，而且用的還是英文。這給他的感覺除了親切，還有意外。

“您，是留學生嗎？”白求恩問道。

“我畢業於德國柏林醫科大學臨床醫學系，這位是我的同學白雪芝女士，她學的專業是麻醉！”黃念康畢恭畢敬地回答。

“他倆是這個重傷員的主治大夫，這間手術室也是他們兩個人在半小時之內佈置起來的。”白求恩的翻譯董越千在白大夫身邊補充說道。

“Very　good！”這位倔強的老頭兒露出了笑容，“非常專業，非常棒！你們是我這幾個月以來遇到的最好的中國醫生。你們不能觀摩我的手術，因為我認為你們應該參加！”白求恩大夫幽默地說道，“好了，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開始吧！”

“這都是孟雲霄從哪兒弄來的寶貝啊？”聶帥早年曾留學法國，他聽得懂兩個年輕人和白求恩的對話。昨天那個火鳳凰的軍事修養就讓聶司令吃了一驚，想不到隔了一夜，又有兩個年輕人給了他一個意外——孟雲霄的獨立縱隊簡直藏龍臥虎啊！

（2）

手術開始進行。手術室裡很安靜，只是偶爾會傳出一兩聲器械相碰的丁當脆響聲。

“危險！”黃念康突然提醒正在手術的白求恩大夫說，“傷員血壓下降很快，心率過速！”

“準備輸血！傷員血型？”

“AB型！”

“AB型？”白求恩詫異地說道，“很少見的一種血型！我是O型，萬能輸血者。來，抽我的血！黃，你來繼續手術！”說著白求恩把手術刀遞給黃念康。

“不用，不用！”黃念康連連搖手，“我們已經為傷員準備了血源，都是志願者！”

“可是志願者進手術室還要消毒，時間恐怕來不及……”

“那就抽我的血，我也是AB型！”黃念康說著就挽袖子。

“OK！”白求恩大夫不再和他爭執，“黃，請躺到那張床上去，我們要進行緊急戰地輸血！”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注視下，白求恩大夫讓黃念康和孟雲霄頭腳相反地躺在床上，拿出簡易輸血器。帶著針頭的皮管分別插入到他們靠緊的左右兩臂靜脈上，皮管中間有一個三通閥門，閥門上連著注射器。白求恩把閥門通向黃念康，抽拉針栓，殷紅的鮮血便流入注射器，再轉動閥門，血液便流入了孟雲霄的體內。

白求恩大夫以他精湛的技術，在兩名出色的助手的幫助下，完成了手術。

“操你媽的，老子一定會報仇的！”孟雲霄怒急而嘶！

“大哥，你醒醒！你醒醒！黃大哥，他說話了，他會說話了！”柯夢蘭興奮得大叫起來。

“雖然大隊長是燒得迷糊，說胡話，但這說明他的意識正在恢復。”黃念康也興奮地對陸子宇說道，“參謀長，這是個好現象！一般從受傷到手術後的炎症都很厲害，發燒也很正常！”

“白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陸子宇緊緊握住聶司令的手，“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八路軍！聶司令，太謝謝啦！”

“哈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聶司令豪爽地揮揮手，“我還有件事正想要和陸參謀長說呢，白求恩大夫臨走的時候說，他想在根據地組織一個醫療培訓班，幫咱們八路軍培訓一批正規的醫護人員。他需要兩個助手，點了你們獨立縱隊的兩個人。陸參謀長，你看等雲霄脫離危險之後，能不能讓黃大夫和白大夫騰出時間……”

陸子宇扭頭看看黃念康，黃念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