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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明白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覺得阿寒的受遺棄應該由一族之王的祗蓮帝君負起責任,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神兵們揮舞著拖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御座上的祗蓮帝君往我方向望了一眼,那一眼的冷意,像一桶冰水,生生將我澆個透心涼。
究竟我那晚是病了還是眼瞎了,竟從祗蓮帝君冷漠的臉上看出脈脈含情來,還為此很是竊喜一番。會錯意便罷了,還錯得如此離譜!
我悔不當初,羞愧欲死啊!
待師兄過來瞧我,我已在自己那間小竹屋裡沒日夜地睡了三天。
師兄說:“你倒真睡得下,如今連那蟠桃園內的樹蛾子都知一重天出了個女流氓,這件醜事便且放一旁,我只問你,你是看中了祗蓮帝君哪點?”師兄竟說得一臉沉痛。
我開始抹淚、因睡過頭了眼淚有些止不住,柔腸百結情狀對師兄說:“師兄莫再說了,如今我一腦門官司,又悔又恨,難以自處,就連這小東西,”我一指地上的小狐狸:“亦三日不曾理會我了。”
“師兄倒是很想搭理你,只來了二次,有人總睡得像豬一般。”師兄一臉抽搐,看起來很有暴打我的衝動,最後只狠狠嘆息了一口:“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品階低下的仙衝撞了祗蓮帝君,打幾棒子便能揭過麼?誒,何時才能改改你這散漫性子?”
師兄這最後一句,成功喚起我的憂患意識。等他走了,我便陷入無比苦悶之中。
待到半夜,神使鬼差又來到往日與祗蓮帝君見面之處,心想,祗蓮帝君啊祗蓮帝君,我雖做事魯莽,可你白白喝了我半年的酒,見面竟連一句話也不待我說完,便遣人攆了我,毫無情面可言,忒不仗義。罷了,我碧止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今後還如從前待你便是,你,應當不忍心再懲罰這般委曲求全的我了罷?
可祗蓮帝君沒來,我吹了半夜的風。
隔夜,明明告戒自己不可再去了,可不知為何,到了那個時間那個點,又管不住自己的腳。只是去之前變成了賭咒發誓:哼,他若敢再出現,我定然不假辭色相對,好讓他明明白白,一重天的碧止雖混得不好,可心氣高得很!
我又灰撲撲吹了一晚的風。
第三日,師兄過來,沒了往日從容的樣子,一見面就問我:“你究竟怎生得罪了祗蓮帝君,竟惹得他這般恨你,把狀直告到天帝案前,一定要把你罷下凡間。”
“啊!”我真的就地驚住了。
“天帝可準了?”
“誒,準了。想必旨意很快便下來。我央了天樞星君到天帝面前求情也無用,便先溜了過來瞧你,提前說與你知曉。”
天帝啊天帝,你老人家忒不英明瞭!
這一回我倒是哭了個踏踏實實,扯著師兄的袖子滿心惶恐地問道:“師哥,那,天帝他老人家有沒有說我何時才能回來?”
師兄搖頭,伸手拭了拭我的淚水,突然把我抱住,沉聲說:“師妹,最不濟重新修練便是,師兄一定會幫你。”
我泣不成聲:“問題是那刻苦清修,背誦術咒法則的日子,我是一日也不想再過了啊!”
祗蓮帝君啊,小仙不過不小心衝撞了你一下,你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睚眥必報麼!
今兒我這冤比天高、比海深,血淚一腔。
師兄走後不久,便有一位司刑法的星君領著天兵來到竹舍,宣讀天帝的御令,果真是要將我罷向凡間。末了還問我可服,此時我已深深陷入一種叫自認倒黴的消極情緒之中,不可自拔,焉有不服之理?
只是猛一回頭,看到小狐狸蹲在門框一旁,木木愣愣地望我。
我瞬間像給當頭打了一棒,心房緊縮。猛抱起小東西一通亂揉,說:“我已央了酒釀仙子與師兄二位好好照看你,你莫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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