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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姑實在怕他燒醒了,發現渾身上下給我摸了個通透後,要死覓活模樣。
其實,本仙姑已儘量不摸了。但若說出來,恐怕這人不信,反而襯得本仙姑有些猥瑣。須知這碌碌凡世,不是哪個都能如本仙姑一般,由裡到外落落大方的。
趁著他精神好些的時候,我又問他出口的事。溫玉渲說:“這罈子裡的妖障極有可能是某個上古陣法,需有天眼的神通,才能勘破。以我的能力,便是未受傷之前,也是束手無策。”
我自飛昇後在天界苦苦修煉這許多年,依然無法開啟天眼。現下聽到這個詞,如同聽到什麼虛幻飄渺之物。
“這麼說,我們是沒法出去了?”
溫玉渲苦笑道:“也不是,假如大師兄二師兄能回來……”
我頹喪道:“難不成你的大師兄二師兄還開了天眼不成?”
溫玉渲竟點頭:“正是。”
我呆很長時間不知說什麼,讓我鬱結的是男人竟一副不似在吹牛的樣子。
靜了好久,溫玉渲會時不時將頭往我這裡扭過來一下,神情古怪。
之後我還是不死心,又四處轉了一圈。這一次觀察得比上次還要認真。可結果還是一樣。上空烏雲罩頂,應是壇口的位置嚴絲合縫,一點破綻都沒有。
我抱膝而坐,長吁短嘆。猛然間如有感應,一抬頭,上空森雲霧罩之處,有一人持燈緩緩而行。
那人纖瘦高挑,面貌俊美。隔得這麼遠,我竟能真真切切地看到,他握燈的手,修長優雅。穿了件白袍,一綹黑髮垂到胸前,當真雲衣冉冉,青絲如絹。
乍一看到這個身影,我那冷冰冰的體內,熱血逆流,喉口發緊。
都說美人如蠍,這男色之禍,同個道理。
從他身上吃的大虧,還令我至今胸悶著。
在此之前,本仙姑確實未曾想過這位上仙了。
可看到這個身影后又發現,我還認認真真把上仙他老人家惦記著。
我騰地站起,那身影瞬息間就不見了;再揉揉眼睛,哪有什麼上仙,分別只是一簇皎白幽亮的火苗,在黑霧間穿行。
這是上等修行者才有的內家真火。
我心內怦怦發跳,還未出聲,半空傳來冷冰冰的話語:
“把那邊的人扶了,跟我出來。”
本仙姑好恨,這輩子就這麼個大毛病,似我這般由裡到外通透的人,只要站到那位上仙面前,便成了由裡到外的愣頭青。
總之我聽完半晌沒動,最後結結巴巴地問:“帝君?祗蓮帝君?”
聲音默了一會,才狐疑地問:“你是誰?”
你是誰,你是誰,你讓我怎麼說?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就是幾日前那個給你貶下凡的倒黴鬼?
你這小肚雞腸、沒半絲人情味兒的男人,還欠著我半年的酒呢!
小心翼翼地:“上仙……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疑惑更甚。
我傻了半晌才記起,如今自己形貌已經變了。頓時不知是失落還是解脫。
只不過……祗蓮帝君他怎麼也來到人間了?
我還在糾結對帝君是要溜鬚拍馬的好,還是將那口怨氣討回的好,上面又響起他罩著寒霜,十分威儀的聲音:
“你去是不去?”
我訕訕:“去。”
奄奄一息的溫玉渲此時正吃力半撐著上身,四處張望,看到我,明顯鬆了口氣。
“姑娘跟我走吧,我二師兄來了,咱們出得去了。”他先我一步有氣無力地說。
我腦中片刻混亂,愕然道:“二師兄?”
他微點了下頭,虛弱間竟還保持著溫存有禮道:“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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