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3 頁)

&ldo;跟我話是不多，不過她跟龍尼說了不少。&rdo;

&ldo;都說些什麼?&rdo;

&ldo;其實都是些無聊廢話。她告訴他一個荒謬的故事，說一個小女孩獨自被丟在山上的一間屋子裡一整夜，小女孩的爸爸媽媽被怪獸殺死了，後來小女孩也被一隻類似老鷹的大鳥給叼走了。她說這是她像他那個年紀的時候，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還問我兒子，希不希望這種事也發生在他身上。當然這都是亂編的，可是它出於惡意，好像她想把她的歇斯底里轉嫁到龍尼身上似的。&rdo;

&ldo;龍尼怎麼反應?他很害怕嗎?&rdo;

&ldo;倒也沒有，他好像有點被她迷住了，不過她可迷不倒我。我打斷他們的故事，叫龍尼回房間去。&rdo;

&ldo;她有沒有提到要把龍尼帶走?&rdo;

&ldo;她沒有直說，可是這故事有這個含意，對不對?我當時嚇壞了。我早該採取行動，把她打發走的。&rdo;

&ldo;你為什麼會嚇壞了呢?&rdo;

她抬頭看看飄滿灰塵的天空。

&ldo;我想，是因為她很害怕，而這種情緒感染了我。當然，我本來就夠沮喪了。史丹把她像個小新娘似的帶回家裡來，這太不尋常了。我感覺到我的生活正在起變化，而我一點辦法也沒有。&rdo;

&ldo;你的生活已經改變有一段日子了，對不對，從六月份開始?&rdo;

她的目光從天空中移下來，滿是陰霸。

&ldo;我們是六月到舊金山去的。你為什麼會提到六月?&rdo;

&ldo;你先生最後一次撕書房的月曆，就是在六月。&rdo;

一輛引擎嘈雜的汽車在門前停下，房子一角出現了一個男人。他的身子裹在皺巴巴的深色西裝裡，看似渾身不自在;他的長臉蒼白，眼睛上端有道疤痕。

他順著車道向我們走過來。

&ldo;史丹&iddot;卜賀在嗎?&rdo;

&ldo;抱歉，他不在家，&rdo;珍不安地說。

&ldo;請問，您就是卜賀太太吧?&rdo;那人刻意故示禮貌地說道，可是聲音裡隱約所得出挑釁的味道。

&ldo;是，我就是他太太。&rdo;

&ldo;請問您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心裡一定有個數吧?&rdo;

&ldo;抱歉，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如果你不知道，誰會知道?&rdo;

聽他的語氣，這人是個麻煩人物。我走到他和珍的中間：

&ldo;卜賀先生出城度週末去了。你是什麼人?找他要做什麼?&rdo;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我。他陷入一陣無聲的憤怒，把手揮得老高，打了自己一巴掌，這一摑在他臉上留下四個火紅的手指印。

&ldo;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rdo;他說。&ldo;我是來拿我的錢的。你最好找到他，把我的話帶到：我今晚就要離開這裡，而且要帶著錢走。&rdo;

&ldo;你說的錢是怎麼回事?&rdo;

&ldo;那是我跟他的事，你只要把話帶到就好。如果今晚可以到手，我願意拿個一千塊整數就好;要不然，我叫他吃不完兜著走。你把我的話告訴他。&rdo;

他淡漠的眼神和他嘴裡說的話並不相稱。我猜他是牢裡的常客。他有種長年吃牢飯的蒼白，而且在白日光光之下顯得渾身不自在。他一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