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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起抖來，把自己抱住。

我開車到碼頭，停進空蕩蕩的停車場裡。這會兒還是凌晨一大早。

我從鐵絲網外看過去，愛瑞亞蒂妮號的船位還是空的。羅傑&iddot;安密特站在船塢上望著海，像個刻意擺出優雅莊嚴姿態的雕像。萊恩&iddot;柯帕奇跟他靠得很近，面對著我。兩個男人之間顯得漠離疏遠，可是對於對方的存在又極度敏感，似乎是剛吵過架。

柯帕奇看到鐵絲網門邊的我，便跑上舢板開門讓我進去。他穿的衣服還是那一套，好像昨晚和衣睡了一夜‐或是試圖睡覺卻沒閤眼。

&ldo;我先警告你，安密特此刻的心情惡劣透了，&rdo;柯帕奇說。&ldo;他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去他的，我這幾個月連傑瑞的影子幾乎都沒看到，他一直在逃避我，我哪管得了他。說來其實是安密特收留了他，這個責任我可不擔負。&rdo;

可是他動了動厚實的肩頭，彷彿他兒子的重擔正綁在背後。

&ldo;傑瑞會把船開到哪裡去，你知道嗎?&rdo;

&ldo;抱歉，恐怕無法奉告。我不懂船，這也是傑瑞喜歡航海的一個原因。要是我對海有興趣，他就會愛上高爾夫球。&rdo;

昨晚那個萊恩&iddot;柯帕奇一夜之間已經不見了，現在的他聲音是悲苦的。

&ldo;他是往南開還是往北?&rdo;

&ldo;大概往南吧，他熟悉那裡的水域，也許他出海到哪個離島去了。&rdo;

他指著那些離岸的小島，那些島落在地平線上，像一條條藍色的鯨魚。可是在島嶼和岸邊二十海里範圍內的水面上，什麼也看不到。

&ldo;你通知警長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他看著我說，有點不好意思。

&ldo;你昨晚說你要跟他講的。&rdo;

&ldo;我打過電話，不騙你，可是他到火場去了，事實上，他現在還在火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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