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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出門我就好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一出去就回不來了。”她眉頭皺起,滿眼憂鬱。
這麼擔心嗎?如果他和向鈴謙結婚,搬出去,媽媽怎麼辦?
嘆氣,他摟了摟母親,說:“媽,你別害怕,阿紫就住在隔壁,如果我不在家,就讓她搬過來陪你,你說好不好?”
提到阿紫,母親眉頭綻放。“阿紫要搬過來嗎?好啊,阿紫最聽我的話了,她什麼時候搬過來?我去給她整理房間。”
“我會盡快跟她說,你先不要心急。”
“要是她不想搬呢?”
“媽,別煩惱,我會說服她。”
擰眉,他握緊拳頭,再重複同樣一句話,給他兩年,只要兩年時間,他就能夠給媽媽和阿紫想要的生活。
三個星期過去,朱苡宸依舊沒有回來。
安凊敘越等越心煩,煩到經常性恍神出錯。早上他開車差點撞上路人;中午和向鈴謙吃飯時,竟脫口叫她阿紫;他在百貨公司看見相似的背影,居然丟下向鈴謙跑去追人,結果發現認錯人;他更常在她屋門前面站老半天,才發現自己走錯地方。
他不正常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抓著撓著,讓他不得安寧。
阿雪碰到他,一開口就是諷刺,她動不動就說,哈哈,看來你們家的太陽姑娘,沒有我們家大三的包容度,而安先生的運氣更是沒有本小姐十分之一好。
再不然就揮揮手說,散了散了,散了比較快,往後就一心一意愛人家向小姐,不要沒事跑去提高臺灣離婚率。
至於她家的小……大三,則是用一種憐憫的眼光望著他。
因此安凊敘必須一天講三次,每次都比上一次更用力地說服自己。
他說,他沒有做錯,惡人就是要惡人治,如果輕易放過安家,這個世界便沒了真理。
但他的自我說服,隨著朱苡宸的長時間不歸,篤定程度日趨薄弱。
他反覆反省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
那天,他明明已經說服她,她回答“好”,她說“知道了”,他有給她表達意見的機會,也明白地指出她的錯誤認知,他以為……他們已經說定了。
對,他同意她需要時間消化情緒,但她那麼聰明,那麼理性,肯定能夠體會他的心意。既然能夠體會,為什麼一去不歸?
三個星期了,他沒有過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她的面,他心浮氣躁,一顆心像吊了桶水,七上八下。
明明是秋老虎的天氣,他卻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寒意,是不是因為他的小太陽不在家裡?
很久了,自從他能夠掌握自己的生活之後,他再沒有作過噩夢。但這段日子,他頻頻在噩夢中驚醒,醒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夢見什麼,只覺得一顆心,空落落地,像被誰挖去一角,被誰掏空。
他的煩連母親都看得出來,她幫不了忙,只能踮起腳尖拍拍他的頭安慰說:“阿敘,別擔心,事情總會解決的,不要太固執哦,你啊,老是讓自己鑽牛角尖……”
那些話,很多年前,母親時常在枕畔對他說。
他真是愛鑽牛角尖,處處為難自己的男人?他果真是固執到不懂變通?
第8章(2)
終於終於,他終於見到朱苡宸了,不是家裡或電梯裡,而是在五星級餐廳,當時,他的手臂上勾著向鈴謙,而她正和一個看起來很……青年才俊的男人把酒言歡。
她穿得很漂亮,是他從沒見過的洋裝和高跟鞋,她的長髮上了卷子,大大的波浪垂在後背,她還上一層淡淡薄妝,大眼睛被黑眼線一勾,變得更大,更圓,更吸引人,而微翹的嘴唇讓粉紅色唇蜜渲染出醉人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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