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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客人寥寥無幾,郝銳和謝玉衡正坐在一個火車廂的包座對面,笑意盈盈地面對著,親密地說些什麼,小吃店的門一開,二人也習慣性地抬頭看來,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
“幾位?來點什麼?”服務員適時地出現,打破了尷尬。
“哦,一位,”林落兮移開視線,既然來了,也沒有必要離開,難不曾以後見一次躲一次?好像躲的應該是他們吧,隨意挑了一個座位,卻也離那二人遠遠的,說著:“一碗麻辣燙,三個蔬菜串,一個魷魚爪,一個筋頭巴腦。”
坐在座位上,習慣性地摸出手機,手指觸控到一張硬邦邦的卡片,是謝玉衡補償給自己的銀行卡,冷冷地向那個座位上瞟一眼,那二人已經停止了交流,面目表情倒是很豐富。
摸出手機,卻沒有什麼看看的慾望,小餐館人不多,服務員很快將菜上齊了,林落兮小口地吃了起來。麻辣拌很麻很辣,幾口下來,林落兮的鼻樑上就滲出汗來,面頰也熱起來。
那兩個人明顯的不痛快,林落兮眼角的餘光看到謝玉衡恨恨地瞪了郝銳好幾眼,林落兮鎮靜地慢條斯理地吃著,這年頭,失戀的人多了,只是,同時失去的還有閨蜜,自己還真的很失敗,忽然想起父親的話:“落兮,你不能總是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裡,這個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天真,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殘酷。”
想到父親,林落兮的心裡一陣陣痛,搖搖頭,父親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父親了,從那天他放下了哭泣的自己後,自己就再也沒有了依靠。結了帳,落兮不再向那二人看一眼,離開的小吃店。
許是一大碗麻辣燙的緣故吧,心內燥熱的很,林落兮沒有帶上帽子,任憑冷風吹拂著額頭。校園內很是安靜,橘黃色的路燈將小路照得雪亮,映著林落兮孤獨的影子交叉著忽長忽短。
忽的,頭頂一涼,好像一片冰花落在頭上,倏地鑽到髮絲裡,林落兮狐疑地抬頭看看天,自己就走在路的正中間,不可能會有房頂的積雪飄到頭上,天也沒有下雪,伸手摸摸頭頂,髮絲也沒有溼,真是莫名其妙,林落兮加快了腳步。
寢室在四樓,這裡林落兮已經住了三年半,原本三人的寢室,大一的時候就搬出去一人,只剩下自己和謝玉衡,謝玉衡找了關係,寢室就一直沒有再住進人來,如今,只有自己了。林落兮鎖上的房門,只覺得一陣陣發暈,感冒了?不會的,自己的身體一貫健康,絕不會因為這區區的一陣冷風就頭疼腦熱的。
不知為什麼,林落兮就是覺得剛剛頭頂落了些什麼東西,那種涼涼的,冰片滲入的感覺那麼清晰,林落兮對著鏡子開啟自己頭頂的盤發,黑髮瀑布般從頭頂滑落,直垂到腰間,絲般的潤滑,襯得面板格外的白皙、水嫩。
頭頂上什麼也沒有,林落兮呆呆地坐了一會,頭彷彿不那麼暈了,想到明日計劃好的安排,落兮決定早些休息。
第2章 中國式過馬路
這一夜落兮睡得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試圖住在自己的腦袋裡,落兮在夢裡一直抗拒著,清晨醒來時,還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趕走了那個莫名的入侵者沒有。
洗漱後,落兮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不耐煩去食堂打飯,就用加熱的牛奶衝了一袋燕麥。計劃裡,今天要和郝銳一起去孤兒院看望孤兒,落兮看看桌子上一大包的糖果和餅乾,看樣子,以後只能是自己一個人去看望那些孤兒了。
落兮不是不知道郝銳並不喜歡去孤兒院,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耐著性子陪著自己,這一陪就是兩年,為此,落兮一直很感謝郝銳,覺得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現在,落兮笑笑,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可怕。
還不到7點,落兮就整理好了要攜帶的東西,想到孤兒院裡的一張張等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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