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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來到殿門口,和新皇並肩而立,遙遙望著飛霜殿:“惜福惜福,珍惜現有,切莫貪圖,良夜,我終究養了你十八年,今天有一句話,不知你還願不願聽。”
“母君要說什麼,良夜心裡知道。”羽良夜微微側身,面對唐修意,抖落袖子,雙手伸在身前,一手指著飛霜殿,一手指著水晶鳳印,雙掌平平,如同衡量輕重:“不坐上那張龍椅,不知道什麼是孤家寡人,不坐擁這天下,不懂父皇寂寞。”他緩緩握緊手掌,緊緊扣拳,“左手江山,右手佳人,不可兼得。”
“你已經有了一位佳人。”唐修意看他雙拳,話外有音。
“哈哈哈哈!”羽良夜搖搖頭,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朗聲長笑,走出慈安宮,笑聲驚起了慈安宮樑上一隻飛鳥。
雲京紫禁,天又垂暮,西邊金黃,頭頂藍澈,碎碎寒星,初皎明月,晚風颯颯,有如哀鴻。
羽良夜穿過慈安宮前寬闊廣場,又穿過重重宮牆,來到皇宮內湖太湖邊沿,湖水深深,黃昏中滾動著爛紅波光,他沿著一條寬達三米,無遮無攔的木橋,向著湖中心的九層高樓走去。
太湖造型奇異,形如半個陰陽雙魚,水為陰,天一樓就建在太湖陰魚的極陽之眼上。而太湖岸邊,便是御花園,恰是個陽魚造型,武庫浩淼閣,便在極陰之眼。天一樓藏天下經典,浩淼閣收九品武學,以天下正氣,為極陽之眼,以天下武罡,鎮極陰之眼,這兩座樓,正是紫禁城風水眼所在。
此時九重天一樓最頂端,站著一襲白衣,遙遙望著慈安宮方向,聽到登樓聲音,才收回視線。
“皇兄。”羽歌夜揹著手,身後的窗子投來暮光,讓羽良夜只能看清他一個剪影。
“看到了?”羽良夜從窗戶望出去,剛好能看到慈安宮的景象。
“看到了。”羽歌夜走到屋子中央,天一樓九層,都是絕世孤本,更有聖師四書五經手稿,因而只在屋子中央,放著一個臺子,上面擺著面直徑一米的雕花銅盆,裡面盛著清澈太湖水,中央一朵連在盆底的銅雕蓮花,羽歌夜伸出手指點亮蓮花中的燈芯,燈光映著水面,把光明投到屋頂,昏暗的天一樓,立刻佈滿盪漾的波光,波紋浮動,如若滿室澄金。
羽良夜卻伸手拿起了桌上放著的書:“《異獸寶鑑》?”
“如今臣弟封為悅王,自當領會皇兄恩旨,努力讓自己做個快活人。”羽歌夜身無外物,烏黑長髮垂在肩頭後背,身上白衣如若輕雲,挨在銅盆旁邊,迎著蓮花燈盞,水波反光,幻影般微不可渺。
羽良夜放下書本,撫摸著書皮:“《異獸寶鑑》中說,獸人有名器三十二品,周身上下皆有妙用。而雄性卻只論那一條雄根,只得九品,尤以虯龍槌為最。”他慢慢向著羽歌夜走來,“這書裡的主角,就是少見的虯龍槌,眉長而銳,鼻直而隆,耳垂圓而若珠,發如絲而暗香,很像歌夜。”
他伸出右手挑起羽歌夜一縷黑髮,指尖纏繞,放在鼻端,深深嗅聞,然後緩緩吐氣:“暗香襲人。”
“臣弟俗人一個,當不起暗香襲人的雅贊。”羽歌夜忍不住微微躲避,卻及時伸手抓住了旁邊銅盆的邊緣,蒼白的手指沁在冷水裡。
“當年你那側室弄斷你一縷頭髮,我珍藏多年,如今,都沒這般香了。”羽良夜靠近羽歌夜,鼻尖和頭髮若即若離,呼氣都落在羽歌夜的耳垂上,“我好想知道,這耳垂,是不是也像書裡寫的那麼美好。”
“皇兄自重。”羽歌夜的手指緊緊抓住銅盆,骨節蒼白。
羽良夜靠近羽歌夜的耳朵,再近一分,嘴唇便能碰到羽歌夜的耳朵,被呼氣溫熱,羽歌夜的耳廓卻並未泛紅,反而變得淺淡,如同失血:“我若碰了你,是不是你我之間,這輩子都毀了?”
羽歌夜微微偏頭,用眼角餘光看著羽良夜:“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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