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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也不好意思做些小孩兒情態,便正襟危坐。
“清梧院本來都已經收拾好了,如今你封了郡王,不日就要開府,怕是住不了多少日子了。”唐星眸有些傷感。皇子十六歲便該大婚,十五歲,已經不適合在宮中廝混,羽歌夜才剛回來,卻又是一次離別。
“若是母君想要看我,也不過一道懿旨的事兒,何必這樣傷懷。”羽歌夜才說完,唐修意就點著他額頭道:“母君還不知道你,怕是早就惦記著飛出這皇宮去,罷了罷了,兒大不中留,也該是你知道成家立業苦處的時候了,且去睡吧,那清梧院,你可是睡不了多久了。”
羽歌夜有些詫異,雖然宴席結束便已經極晚,怎麼才聊了這麼會兒就遣他走,看唐修意故意露出幾分疲態,他也只好拜辭而去。
當初他帶離雲京的人都先行回到了清梧院,除了洛城白不能留宿宮中,四位大僕和十二鳳翎衛都站成兩列恭迎羽歌夜。羽歌夜冷冷掃視十二鳳翎衛,除了希奇和沈聽河還能面色如常,後面的十人都噤若寒蟬。在洛蒙森林的時候,羽歌夜也沒怎麼為難他們,只是將他們倒綁了懸在樹上,然後在下面放了一堆新鮮血肉。被血肉激起食慾的鰭狼,不斷躍起試圖把他們咬下來,一隻只長著肉鰭的可怕巨狼向著自己喉嚨撲來的場面,成為鳳翎衛們最可怕的夢魘,在那之後,他們就把羽歌夜奉若神明。如今重回雲京,回到了他們三年前滿心要為“原主人”立功的地方,看到羽歌夜冰冷眼神,所有蠢蠢欲動的想法,都在忘不掉的鰭狼腥臭利齒的記憶裡,消失殆盡。
前後相差也不過一月時間,沒什麼可寒暄熱絡的,唯獨少了清梧院內監總管白逢年,讓羽歌夜有些不忍。等到郡王開府,倒是可以把白老爺子請回來。清梧院內一切如常,恍若時光不曾流轉,書架上都片塵不染。只有碧屋梧桐上用來比量身高的劃痕,如今已經落到了羽歌夜下巴的位置。羽歌夜環視一圈,郡王開府,這小院也住不了幾日。唯一捨不得的,怕是隻有幾棵碧屋梧桐了。
今天觥籌往來,他反倒覺得頗為亢奮,並不疲憊,但是進了三年不見的臥房,就覺得濃濃疲乏襲上心頭,由著希奇脫了衣服服侍他睡下。
然而這覺睡的並不安生,一股燥熱湧動不息,讓他似睡非睡,如被火燒,直到微涼觸感碰到他面板,才讓他頓覺舒服。可短暫清涼過後,手中所觸竟然也變得熾熱起來,而這熾熱卻讓他產生莫名貪戀。他伸手攬住,光滑的觸感,恰到好處的堅韌肌肉……羽歌夜猛然推下懷中人,掌心亮起噼啪電光。
“四爺恕罪!”希奇絕望的聲音在光線暗淡的房間裡響起,羽歌夜皺緊眉頭:“你幹什麼?”
“當然是為你開蒙。”屋中亮起一點燭火,沈聽河點燈之後便垂眸站在屋角,努力消弭自己的存在感,唐修意麵無表情地站在屋中,羽歌夜只看他身上衣服,便挪開眼去。這身衣服正是當年唐修意跪在父神祖廟前為他求來青腦黑蓮方時穿的衣服,因為當年唐修意是抱著被廢去的決心,未經景帝允許前往父神祖廟,所以乃是最尋常不過的百姓人家穿著,羽歌夜自小便聰慧,有時因為服藥脾氣狂躁,只要看見這身衣服便會安靜下來。今天唐修意又穿起這件衣服,安撫意味不言自明。
所謂開蒙,便是在皇子開府之前,由宮中指派的成熟宮人,進行最直接的床第教育。身為皇族,開枝散葉乃是天生任務,確保皇子先天陽德無缺,亦是宮中母君的責任。羽歌夜咬緊牙關,真是想恨恨不得,想從從不得。若說世上誰最瞭解自己,唐修意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他自小不喜親近獸人,宮中只是有些流言蜚語,只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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