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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風感到自己被欺負了,並且有生之年都不能欺負回來。
東籬覺得他的樣子有些太可憐,眼淚汪汪的,嘴唇微微嘟起,於是道,“小風,你還沒長大,自然比旁人笨了點。”
“我、我都十六了!”
“還是太小了。”
“我不小了!”
東籬攔住他的腰將他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指輕輕挽著他的頭髮,自顧自地道,“有空在欺負你。”
“你——”
於是他又被牽著往裡面走,裡面有一個院子,院子裡種著些奇奇怪怪的花,朱皂相輔。推開門,裡面撲面而來的檀香氣息,香鼎嫋嫋。櫸木桌椅刻著些忍冬纏枝花紋,瞄著硃色細線。
“你住這裡。”
“你呢?”
“我也住這裡。”
秋小風立刻苦了臉色,“我能換個地方住嗎?”
“不能。”
“你——”
一恍又過了半月餘,東籬不在的時候,秋小風就翹著腿無所事事的哼歌,有時候想想逃跑地法子,不過至今他連這院子也出不去,也就無從考慮其他了;東籬在的時候,秋小風就躲在一邊裝兔子,除非被按在床上做事,否則絕不靠近床。
“小風,你我可是成了親的,何必如此見外?”
秋小風弱弱地反駁,“我又不知道你是魔教教主。”
“可成了親畢竟是成了親,四方親友都看著呢。”
秋小風別過臉去,不理他。
又過了幾日,院子裡的花凋謝了,只剩下一片鬱鬱蔥蔥的葉子。秋小風百無聊賴,連個說話的人也無,就像是坐牢。
每日都有人來送飯,玉盤珍饈,山珍海味。秋小風忍不住拉住那夥計聊天,問,“你們教主可怕嗎?”
那人一聽此言,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連忙跪在地上,“小人、小人不敢妄自揣測教主,請秋少俠莫問。”
看來是很可怕了。
秋小風揮了揮手,那人就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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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已經到了掃業山莊,掃業山莊恢弘大氣自然同秋續離那個掃葉子的不可同日而語,十步一橋,百步一樓,亭臺樓閣,假山流水。就算是走路從前面走到後門也要走小半個時辰,讓宋雨仙望而喟嘆。
只是這兩日便也瞧不見左道的影子,不過既然是左道承諾了的,自然也無需擔憂。魔教不好闖,掃業山莊也是不好走的。祈荼瞧見屋子周圍日夜不停有重兵把守,明處暗處皆有,若是那莊主不放人……
“棋譜真在魔教手裡?”左道問。
“的確是被魔教搶走。”
“棋譜並非棋譜,你我皆知。若是棋譜未能找到,祈公子便不能出這院子,你也知曉?”
“莊主這是何意?”
“祈公子是聰明人,怎能不知?”
“祈某愚鈍。”
“從魔教救人並非易事,也許就是一年半載,救出來的人是死是活,也不太清楚。”左道端坐在太師椅上,裁剪合理的衣袍,面若冠玉。
“莊主讓人等,敝人豈敢不等。”
“退下。”
“祈某告辭。”
宋雨仙眼見得祈荼被召走,又不能跟過去,直到見著他回來,才急慌慌地問道,“秋小風怎樣了?”
“從魔教救人實屬不易,恐怕要等多時了。”
宋雨仙聽完,洩氣地沉下肩膀,“還有多久。”
祈荼不說話,又不忍打擊他,如此少年還是繼續天真下去好了。他以為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掃業山莊便萬無一失嗎?如此深信不疑又著實可恨,他沒辦法拉他出來,就只有陪著跳了。
左道拿著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