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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福是皇上的長女,皇上又一向疼愛,誰敢瞧不起她。你雖在嬪位,皇帝待你也不薄,日常用度都是按了貴嬪的份例給的。你放心,只消你安分撫養慶福,恪守本分,皇帝和哀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璟嬪這才稍稍氣平,又道:“多虧太后疼惜沒,只是堇妃產育之後至少要為從一品夫人,遠在諸妃之上,如今中宮無主,若她一味張狂起來,可要如何彈壓呢。”
母后再不看她,只慢慢攏一籠鬢角的頭髮,曼聲道:“這又是你管得到的事情麼,有哀家在呢。”
如此,璟嬪也不再多說,起身告辭了。
見她出去,母后慢慢收斂了笑意。我輕聲道:“母后,璟嬪可不像是誠心來向您請安的。”
母后道:“自然麼,她要說的話說完了,還記得請安麼。哀家看她滿心滿眼都在皇后的位子上呢。”又叮囑道:“見了你皇兄別提今日的話,白白叫他生氣。”
我低聲應了,這才出去。
後宮——玉簟秋 正文 第八章
堇妃大腹便便,臨盆也就在這十來日了。我去看她時她正歪在貴妃榻上歇息,家常的月白描金花的淡色衫子,身上蓋了薄薄的一襲湖藍色滑絲薄被。肚子高高隆起,髮髻上無半點珠翠,只以一把象牙梳子斜斜挽著,臉兒脂粉不施,黃黃的反倒我見猶憐。正與皇兄對面坐了拉著手喁喁私語。
我在外頭看了半晌,只覺得好笑,掀起帳簾進去,撲了團扇掩面笑道:“我可來得不巧呢。皇兄莫怪罪我啊。”
皇兄見是我,亦笑道:“可曉得回來了。朕以為你是要賴在清涼寺不回宮了。”
我被說中心事,不免臉上一紅,忙掩飾著道:“我可不是不回來,只是要專挑個好時候回來,好看皇兄和堇妃恩愛呀。”
皇兄坦蕩笑道:“這有什麼,朕與堇妃又有哪一天是不恩愛的。”說著接過宮女手中的燕窩碗,舀了一勺慢慢喂到堇妃口中。我“撲哧”一笑。皇兄回頭看我道:“你先別笑,將來你和樓駙馬一起,他也必定這樣待你好,若不是,看皇兄怎麼斥責他。”
我聽皇兄提起樓歸遠,便道:“什麼好不好的,誰希罕麼?”
皇兄大笑:“好好,還沒下降呢,先不希罕了。”
堇妃見我進來,又與皇兄玩笑,先不好意思了,輕輕掙脫了皇兄的手向我道:“我素面朝天的,叫帝姬笑話了。”
我在堇妃榻邊坐下,半嗔道:“堇妃在御前也不怕失儀,反而在我面前說這個,真是好沒道理,卻顯得我比皇兄挑剔了。”
堇妃聽我這樣說,泛黃的臉上漾起一輪紅暈,宛如晚霞明麗,道:“我好不好的,皇上是看慣了的,左不過是個黃臉婆,皇上要嫌棄也不到今天了。”說著睨了皇兄一眼,眼角生風,俱是滿滿的情意關懷。
皇兄望著她,關切之外竟是有些痴了,低語道:“在朕心目中,無論堇妃是紅顏抑或白髮,朕都一如既往。”
我心下一動,忽然想,若有一日,這樣含情相對的不是皇兄和堇妃,而是我與持逸,那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只那麼一想,心中似有雷滾滾轟動,紅暈便如潮水湧上了面頰。
只是,我為什麼又想到他了呢?
回到芳菲殿,心裡空落落的,總像是丟了一塊什麼似的,沒有著落。清涼寺的日子,那麼恍惚,過得那麼快。
然而腦中記得清楚的,是堇妃和皇兄的情真。
堇妃並不是絕色,也算不上特別美,不過是中上之姿,以母后的話說是勝在“溫柔體貼,大方又不失嫋娜,連做個皇后也不算可惜。”自然,後面這一句話是沒有說給旁人聽的,不過是偶然和槿汐姑姑一句玩笑叫我聽見了。
皇兄至今也沒有立後,身邊侍奉的嬪妃不過三五,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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