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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安眠藥。並交代了服用方法。
她說我身體素質很好,應該不會有器質性的病變。
聽她這麼說,我感到放心。只希望我的頭痛能夠馬上得到緩解。而且,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身體已經明顯地感覺到非常疲乏。安眠藥可以幫助我睡覺,有睡眠我就能夠補充體力。
接過了藥房裡拿到的藥,我忙不迭地開啟說明書來看,“得理多”的說明書上寫著:
【適應症】 1。抗癲癇。 2。治療三叉神經痛及舌咽神經痛。 3。治療神經原性尿崩症。 4。預防或治療躁狂抑鬱症。 5。抗心律失常。
我的天,居然是治癲癇的藥!
我再看“彌可保”的說明書,在“適應症”後寫著:周圍神經病。
持續的頭痛如同一頭侵入身體的狂獸,無情地撕扯我的右腦,該怎麼形容那種疼痛呢?平常都不知道自己腦袋上的神經到底是怎麼長的,這回可長見識了,疼痛原來可以是“一條條”的,就在右後腦上耳朵上面,我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整條神經的痛楚。
才出了醫院的門,我覺得手腳發軟走路發飄,趕緊讓太太在醫院門口的雜貨鋪給我買了一瓶礦泉水。我直接服用了一整顆“得理多”,在我來看,這樣劇烈的疼痛已經到了我承受的極限,醫囑所說的半顆藥估計起不了作用。我也馬上服用了有營養神經作用的“彌可保”。 我從來沒吞過如此大量的藥。
在吃了藥一個小時之後,我的症狀依然絲毫沒有減輕。我想應該好好睡一覺,於是又服用了安眠藥,奢望藉助藥物的神力讓我暫時擺脫那痛徹心肺的劇烈抽痛。
我始終記得藥盒子上的說明:治療周圍神經病、癲癇……
我看著太太,對她說:“看來我得神經病了。”
這場來得蹊蹺、來得兇猛、差點毀了我美好人生和我全家的神經怪病,就這樣開始了。
2。 急 診 室 裡 有 人 死 去
從協和醫院回來之後,我的頭痛沒有得到絲毫緩解,當天下午,簡直痛到 “死去活來”的地步,我直想狠狠地一頭朝牆上撞去……
兩個孩子都在身邊,不想讓他們幼小的心靈中留下爸爸大聲呼痛的印象,但我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看著我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家人著忙了,窩窩頭才一歲半,二鍋頭剛滿一百多天,平日家裡爺爺奶奶就算不吃不喝不上廁所不做任何其它事情,一個人頂多也就照看得了一個小東西。小的又還在哺乳期,根本離不開媽媽。幸虧陽光骨髓庫的同事楊凱、易梅和偉波過來幫忙,易梅幫忙照顧小的,父親帶著楊凱和偉波扛著我往離家較近的朝陽醫院看急診。
急診室裡好多人,此時我已經痛得無法抬頭,整個身子軟癱著,冷汗直冒,我幾乎沒有力氣表達什麼了。楊凱給我弄來了一輛輪椅,讓我坐在輪椅上等候。值班的醫生都很年輕,機械而表情木然地處理著一個個病人,每一位病人的家屬都很著急,但還是給我這看起來更嚴重的病號讓了個先。
醫生問了常規問題後,就安排給我做腦部CT和血常規、尿常規檢查。除了血常規的化驗報告單上“嗜酸性細胞”這個指標超出正常值外,一切正常。
正是這個該死的“嗜酸性細胞”指標超常,明白透露出我的真正病因,可是年輕的醫生卻跟協和的專家級醫生一樣對我說:看不出什麼問題!
既然腦子沒事,我稍稍放心了。醫生讓我在留院觀察室待下來,吊上了點滴。
用這樣誇張的漫畫形容急診醫生的潦草或許有失公道。但急診病人不能得到更加細緻的觀察和診斷是不爭的事實。
朝陽醫院的留觀室擠滿人,跟地震災區臨時帳篷似的一個個用布簾子隔出來的小小空間裡躺著病人,走道的椅子上擠滿了坐著打吊瓶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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