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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有三元五臘,五月初五便是地臘,重要的蘸齋之日,《赤松子章歷》中說,這日五帝會校定生人官爵,血肉衰盛,外滋萬類,內延年壽,記錄長生名字。
此日可謝罪,求請移易官爵,祭祀玄祖。
世家望族都會去道觀裡為先人和生人打理法事,但是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再去緲山上面的去臺觀,好在建鄴城內還有另外一座皇家道觀。
這座寺觀還是前朝的開國皇帝主持親自修建的,聽聞當初選址建鄴城時,此地地勢平闊為最好,但卻有六條土崗橫貫於這兒,正合了《易經》的六爻。
於是建鄴城的宮殿、官署以及寺觀多建在這六爻之上,唯有第五條土崗,為天下最尊最貴,有著帝王之氣,常人所不能居也。
前朝開國皇帝便聽從將作大匠的建議,在這條土崗的正中位置修建道觀,取名通道觀,以此來壓制。
到了本國高祖朝,則被改名為玄都觀。
雖然也是皇室道觀,但還是不如太祖女兒羽化居所的天台觀繁盛,應該是為了彰顯對那位三公主的重視,所以才刻意打壓此觀。
畢竟公主當年是為了太祖而入道祈福,但是說到底,真正重視的又哪裡真的是這位三公主,重視的是太祖。
囑咐奴僕去備下行進較安穩的牛車後,謝寶因就和王氏一道啟程去了崇業坊。
玄都觀建在此坊,並隔著朱雀大街與東邊靖善坊內的大興善寺遙遙相望,一觀一寺,改變了建鄴城的風水佔位。
觀內今日來往善信眾多,大多世家夫人身邊都沒有帶著僕婦,獨自入觀的,從觀門到祖師殿,雖然也需要走臺階,但是隻建在土崗上,不怎麼累。
兩人沿著石階,緩步而上。
有後來的世家夫人帶著自己女郎來這裡做法事,抬頭朝上面看去,忽然就急著想要趕緊越過這些階梯。
身旁女郎看見,趕緊伸手扯住她,她知道這種事情,自己從來都說不上話,但心裡還是想要顧及自己的臉面,小聲勸起來:“母親,等我們做完法事再去也不遲。”
女郎的話讓婦人冷靜下來,有些自責的點頭:“你說得也是。”
百來級的石階,半刻就走完。
剛抬腳走了幾步,便聽刻意壓低的呵斥聲傳來,眼尖的王氏先發現了站在銀杏樹下面的兩個人。
謝寶因也跟著看過去,有兩個婦人在那裡,一眼就可以看出哪個是夫人,哪個是奴僕。
不知道那個僕婦說了什麼,隱約只聽到“法事”兩個字,惹得婦人大怒,直到跪下才讓婦人消氣,最後擺手讓她去敬香。
王氏笑起來:“這鄭御史的夫人還真是有幾分意思,容不下侍奉自己的侍女,但是卻能容得下這個側室。”
御史大夫鄭戎,昭國鄭氏嫡宗二房最小的兒郎,鄭彧就是他的堂兄。
謝寶因蹙眉沉思,她記得這個鄭戎曾經婚配過公主,但是後面公主逝去,所以才又再續絃了范陽盧氏嫡宗三房的長女。
聽說前不久盧氏回去探病,不過才幾天的時間,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竟然撞見鄭戎和家中侍女在媾和,她脾性本來就不怎麼好,悲憤交加下,當場就吩咐奴僕割下了那名侍女的耳朵和鼻子,還把頭髮也全部被剃了。
侍女是盧氏自己從家中帶來的,不管怎麼做,其他人都不能說什麼,但是鄭氏族老卻說得。
他們第二日就找到盧氏,告誡她為人婦不能善妒,還得事事都順著丈夫,特別是關乎子嗣的事情,更加不能憑喜惡阻擋。
盧氏也是個有氣量的人,她恭敬奉茶:“我要是善妒,家裡就不會有三四個側室,我要是阻擋他有子嗣,那些側室更是連半個孩子都生不下來,但是現在家裡的六個郎君就有五位是側室生的,我是哪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