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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
時青仔細望了毒手藥王一眼,只見他乾枯瘦小,肌肉僵硬,果是難看的很,不禁心頭一暢,道:“多承指點。”伸手取過茶盅喝了一口香茗,接道:“也許是那時天道生前,鋒芒太露,豔事太多,時家的子孫,竟然都承繼了母系的平庸低能……”
商八聽他之言,離題越來越遠,急急接道:“那位村女保了時老前輩的香菸之後呢?”
時青道:“她出生在山村,一位樵夫之家,時天道遊至其地,為了要繪製一幅‘曉日冷泉’圖,就在那農家留住了下來,一住半年,那村女慕才生情,以身相許,半年後時天道留下了完成之畫,飄然而去,從此音訊全無……”他頓了一頓,接道:“那村女卻有了身孕,但卻不能見容於父母,被毒打一頓,逐出家門,她為了骨血忍辱偷生,奔行到百里外,為人幫傭度日,矢志守身育子成人,她卻因操勞過度,一病而逝,臨死之前,對他兒子說出了這一段隱情,並把她珍藏的一幅‘曉日冷泉’圖交給了兒子,要他憑圖尋父……”
只聽一聲黯然長嘆傳了過來,道:“好可憐啊,那時天道可算天下第一薄情人了。”
柔柔清香,婉轉動人。
毒手藥王吃了一驚,回頭說道:“孩子,你幾時醒過來了?”只聽一個柔細的聲音應道:“我醒來很久了,時天道負情之事,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商八嘆息一聲,道:“一幅‘曉日冷泉’圖,已夠他們母子,享盡一生榮華富貴,只可借他們不知那時天道手繪這圖名貴罷了。”
那女子聲音接道:“商人重利輕別離,你們中州二賈,只知珠寶名畫之價,萬金難求,卻不知那可憐的村女,含辛茹苦,不肯出賣那‘曉日冷泉’圖的情操,是何等高深,情愛是何等深重,時天道去如黃鶴,那手繪名畫,就是她唯一的安慰了,思人睹物,也可聊慰相思之苦。”
商八呆了一呆,道:“姑娘說的是。”
時青嘆一聲,接道:“那村女病逝之後,她那唯一愛子,依照了母親遺言,攜圖尋父,匆匆十年,探不出一點訊息,十年風霜,使他體能大衰,只好在一座城鎮中住了下來,自知今生恐已難完成母親遺志,只好安居下來,經營一座小店,居然營業興盛,漸有積聚,便娶妻成家生下了一子……”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就是在下了。”
商八取來瓦壺,替時青加了開水,笑道:“不要慌,你慢慢的說吧,在下等都很耐心的聽下去。”
時青道:“在下一十五歲那年,家父舊病復發,把在下召到床前,講述了以上的一段往事,又把那一幅‘曉日冷泉’圖交給了在下,三天後,就撒手塵寰……”他頓了一頓,又道:“鑑於家父尋父經過,在下就改了主意,先請一些教師,學習了一些武功,兩年後,混入江湖之中,在下離家時年未過弱冠,如今已是將近花甲之年了。”
商八道:“閣下這番苦心孝恩,足可比美前賢……”
時青搖搖頭道:“為人子者,自當如是,那也說不上什麼孝思動人……”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在下耗費了數十年的光陰,並未尋得祖父,但卻聽到了甚多先祖的逸事……”
商八心中暗道:近百年的往事,只怕那畫聖時天道,在你爹爹尋父之日,已經棄世,就算你踏遍寸寸河山,也是無法尋得他了。
但聞那時青接道:“在下心中亦知先祖可能早已羽化登仙,但又存著萬一的僥倖想法,希望他一身超絕的武功,和那寄情山水的性情,能使他的壽命超異常人,就算見不到人,也該尋訪他的屍首埋葬之地……”
商八接道:“就兄弟所知,時老前輩羽化之地,在武夷山中。”
時青接道:“不錯,在武夷山仙子峰,在下探得其事之後,立時就趕往武夷山仙子峰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