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4/5 頁)
在棋盤上。
老福睚眥欲裂:“你——”抓起板凳,就要拼搏過去。
這時,阿里媽媽和梁取我也到了廳前,猛見這樣一個怵目驚心的情景。那人霍然回首。
跟梁取我打了一個照面。
梁取我心中打了一個突。
何寶寶手心一緊,低而急的問:“他就是‘大相公’?”
“不是,”梁取我刷地技出一面薄如紙的刀,已緊張得全身發顫,“他是‘四大凶徒’中的屠晚:‘大出血’屠晚!”
何寶寶一聽,臉色也變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尖呼。
正是貓貓的呼叫。
老福一聽,也大吼道:“穿穿——”
“砰”地一聲,那一個帶著一記“問號”的椎,已擊碎了凳子,擊碎了他的胸骨,擊碎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穿過屋板、穿過微雨、穿過亭心、半身落入湖裡。一條命只叭嗵的一聲。
同一時間,梁取我左手一掌,把何寶寶推出門外,疾叱了一聲:“走!”
卻揉掠向屠晚,手中紙刀,一招廿八刀,每一刀,都足以把敵手切成廿八段!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
高高躍起,在樑上一掛,再急墜向柱緣,借力一彈,迂迴曲折,攻向屠晚。他明明是撲向屠晚,但先跳到桌上,再反彈至牆邊,一撐之下,又揉撲屠晚。刀奇,身法更奇。
——“斬妖廿八”,絕非浪得虛名。
就在當年他出道之時,第一戰就是在“雞婆山”斬殺“飢餓一幫廿八妖”,仗的就是這詭異的刀法和獨門的身法。
可是他並沒有打算取勝。
只要纏住這敵手。
——纏得一時是一時。
要讓何寶寶走。
——只要她逃得了,自己犧牲亦無怨!
因為對手太強了。
他眼見對手輕撈淡寫,舉手投足間便殺了老福和老瘦二人。
這一點,阿里媽媽要比她丈夫更心知肚明。
因為她見識過老福和老瘦的武功。
——這兩個老頭子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可是,他們兩人,能歷千軍萬馬的屠村燒殺而不死,但卻在一個照面間,盡為眼前此人所殺。
不過,梁取我也估計錯誤了。
何寶寶不逃。
她要和丈夫並肩作戰。
——她丈夫回來了,她再也不能、不願、不可以失去了他。
●看見了自己的內臟
老瘦在那一刻之前,還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死,老福中招的剎那,還張嘴叫著穿穿。禍福無門,意外卻常教人驚,少教人喜。
急風勁雨,貓貓一出去,就踢到一樣事物。
她初以為是小狗叭叭。
——但她隨即記起,叭叭是跟阿里一起離開的。
(莫非是阿里回來了?)
——不過,要是叭叭,為何它不似平時“汪”的一聲叫?
於是貓貓俯首。
藉著在雨中尚未完全隱滅的月光,她乍見肝腦塗地的耶律銀衝。
於是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不是怕,或者怕還在其次,而是她完全、絕對、極其不能接受;一個剛才還是好好活著生龍活虎的人,現在已成了冷冰冰的無聲無息的死人——一下子,已是陰陽之隔。???一別便成永訣,其實是人生常事。
她掩著臉,跑回廚房。
燭光仍在。
已沒有人。
她奔出大廳的時候,走道上的天窗卻似乎人影一閃。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去弄清楚;那是人影、樹影還是鳥影,一個人的身軀巳蓬地跌落在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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