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我想趁弟兄們之間還和氣，把這個家分了，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兒子把話說到這裡，只見母親嘴一撇，流下兩滴眼淚說：“老大啊！難為你一片孝心，一片好心啊！這何常不是孃的一樁心事啊？可你看咱這個家，要房沒房，要糧沒糧，要東西沒東西，怎麼個分法？”秀菊的父親沉思片刻說：“娘！你別急，你看我這個辦法行不行！你與老四住三間北屋；老二與老三住三間南屋；做飯的傢俱有缺的我再借錢添齊備，每家一套；老二老三都有工作，都有工資，家中的東西只分給他們點糧食與盛糧的傢俱就算了，別的東西就不分給他們了。家中的一圈糞，還有一頭快二百斤重的豬與所有的工分都歸老四吧！只有老四靠農業社吃飯，掙個錢不容易！老五出家（入贅）了，什麼也不給他，只當個妹妹走著。要是他來家住兩天就叫他到我家吃飯；娘吃飯願跟誰就跟誰，糧食大家出。娘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一輩子受苦，老來總要有個零花錢吧！我每月發四十元錢的工資，除去我的口糧錢與零花錢還剩三十多元錢，我每月給娘六元錢；再讓老二老三每人每月給你兩元，一共每月十元錢，我想就差不多夠你用的了，要是不夠我再給你添。娘！你看我這個分法行不行？娘！”

娘，終於哭出聲來了。她流著淚說：“老大啊！家，你分的很周到。可是你的老婆孩子到那裡住去？這個家你掙了半輩子，操心最多，你一點東西都分不到，叫我這個當孃的怎麼忍心啊？”“娘！你只管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咱原先單幹時那塊當場園用的地方，現在還屬咱，能蓋三間房子，我能掙錢，等我有了錢後就到那地方蓋房子去。分家的時候我就對弟兄們打個招呼說明白，這是我分家的一份，我臨時先借一個房住著。”母親苦笑一下說：“老大！我看這個家也只能這樣分法了，難為你了！”說著又流下了眼淚！停了一會她又說：“老大啊！這事你對孩她娘說了嗎？”“還沒呢，娘。”“那你去對她說，要好好對她說，別難為了她，她是個好媳婦。”

秀菊的父親回到自己房間內，把他分家的打算對妻子細細的說了一遍，只見妻子的臉就沉下來，她生氣的說：“我在這個家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剛進這個門的時候，他四叔才八歲，他五叔才五歲，你們家窮得他兩個連一條褲子都沒有。他兩個的個子又大，太難看了，我看不慣！可是，家中又沒有錢，我只的用我的結婚的磕頭錢給他兩每人割了一條褲子。打我進這個門後，幾個兄弟吃的穿的還不都是我操心？俗話說，家產值萬慣。咱們這樣清身出去，要房沒房，要糧沒糧，要東西沒東西，家中什麼不得制辦？這個日子巴結到什麼時候才到頭？”秀菊的父親見妻子急子，就笑著說：“你先別急，聽我把這裡邊的理給你講講，在這個家裡，我是老大；又是當家人，凡事要想周到才是，我想來想去，這個家不這樣分法根本分不開。再說，小五雖然說是住丈人家，但他總是這個家裡的兒子吧？要是有一天他回家，向我這個大哥要房子，那你說我該咋說？再說，咱這個家就是再過三年分家，咱還是照樣不能分到房子。現在分了，先借個房住著，等咱錢寬裕了，我就在場園的地方給你蓋上三間新瓦房，那時看你高興不高興？現在分家看起來咱是吃了虧，其實望長遠看，咱還是佔便且呢。”丈夫的一席話妻子聽著也有道理。於是就長嘆一聲：“唉，你啊！你啊！”“嘿嘿！”丈夫笑了兩聲說：“你同意了？”“俺不同意又能咋辦？”丈夫知道，每次有事，妻子這樣就算答應了。

清明以後，秀菊的家很順利的分開了。大家不免都落了些淚！分家的時候完全按秀菊父親的辦法分的，弟兄們都說沒意見，大哥說咋分就咋分。一大家一分四小家。奶奶願意跟四叔一塊吃飯。理由是他在這家裡最小。其實別人心裡都明白，母親是放心不下老四的日子。

分家以後，秀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