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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奸細?你才是奸細?”
兩人鬧哄哄一言不和便吵了起來,更自操了傢伙,便欲動手,眾人有的相勸,有的助陣論理,不多一會兒,潼關議事廳便喧譁不已,如集市一般,或有人吆喝,或有人摩拳擦掌便欲以武相爭,一論高下。
趙義之、卞守密、6冠華等人或勸或阻,夾在群雄之中,左右為難。
辰弒、藍香楹無意參與群雄爭鬥,悄悄退出議事廳,向後院迴廊花廳走去。
“駙馬,想不到這裡的兵馬大元帥如此懦弱,安祿山那賊子叛軍兵臨關外,他卻閉關不出,連唐皇李隆基下詔多次,他也不肯出戰,看來……這一仗還未打,唐軍就先輸了志氣了……”
“怎麼楹楹是這樣看的嗎?我倒是不這麼想……”
見藍香楹不明其意,辰弒背了手在身後,慢慢踱了開去,娓娓道來:
“我總覺得哥舒大人不是如此懦弱之人……聽聞大人也是胡人出身,想必身體裡所流淌著的,必然不是懦夫的血液……”
他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這都不是我們應該煩擾之事,你我二人前來,不過是因為前幾日聽聞向問天那叛教賊子已隨安祿山的敢死死士來到潼關之下,只等夏右使召集我聖教義士,我要親手將這叛徒治罪,救出我爹爹!”
藍香楹點點頭,二人便往前走去,轉過迴廊,走到花園中,卻看到一個白虯髯的老者,一身戎裝,坐在石桌前,精神奕奕,對著一盤棋冥思苦想。
但聞他眉頭緊蹙,痴痴望著棋盤良久,嘆道:“黑子吃死,真是前無去路,後無退路,唉……”
二人對視一眼,走了上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群雄口中懦弱不肯迎戰的兵馬大元帥哥舒翰。
“怎麼……年輕人,你也認為這是一盤死棋?”哥舒翰道。
“黑子雖然步步緊逼,但此棋局中的白子各據一方,已呈天然守勢,看似危急,卻只需按兵不動,黑子絕無可能侵佔一個子,以靜制動有時候,也可步步為營。”辰弒看了看那棋局,胸有城府道。
“嗯……看來這位年輕人看事情卻也比議事廳外那些人看得通透!”哥舒翰道。
“大人過獎了,晚生也不過依棋直說!”
哥舒翰直起身子,捋捋花白的鬍鬚,點了點頭,道:“年輕人,你是如何看待老夫守關不出?可也將老夫看成懦夫?”
辰弒微微一笑,道:“非也,若此地非潼關天險之地,晚生恐怕也會如外面的人一般看待,可此處已為潼關天險之地,元帥執意守關不出,必定有其英明之處,有時候,一動不如一靜。”
哥舒翰看著眼前年輕人,雙眼如炬,微微露出讚許之意,道:“安祿山那賊子狼子野心,老夫當年也曾與他有過嫌隙,如今輕率這十萬火急各地拼湊的十幾萬軍隊,也是迫不得已。憑此潼關天險,守關不出,也已是當下唯一的辦法。”
辰弒點點頭道:“晚生早知大人不是尋常之輩,既然大人能多次抗拒皇命執意守關不出,更斬殺了楊丞相派來的杜乾運,又豈會是懦弱膽小之人?其實此事也是安祿山借除掉楊國忠為名假傳此聖意,討伐逆賊,若大人上表朝廷,殺掉楊國忠以謝天下,那安賊之禍便師出無名,相信也得不到響應的。”
哥舒翰嘆口氣道:“我何嘗沒有這番想過?楊國忠派來杜乾運名為支援,其實是監視老夫,他恐怕是在擔心老夫他日擁兵自重,會對他不利吧!只是……那楊國忠是當今貴妃娘娘的兄長,皇上如此寵愛妃子,又豈會聽老夫一言?”
辰弒道:“日前安賊又派了一員小將崔乾佑帶了四千倦兵窮寇來潼關挑釁,皇上派來要大人出戰的使者也被大人趕回去了。晚生只怕大人你……惹火上身……”
哥舒翰道:“眼下安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