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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她認穴雖準,力氣偏弱,急切中銀針扎得不深,所以性命無礙?”花滿城眉梢輕擰,冰冷如刀鋒般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焦躁。
“是,屬下以性命擔保,喬醫官絕無性命之憂。”九狼躬身,答得信心滿滿。
“為什麼這麼久不醒?有沒有可能誤診?”
“爺~”九狼年輕俊朗的面容上立刻現出委屈。
什麼時候開始,爺竟質疑起他的判斷與醫術?
“小九~”二狼知他心意,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遞了個安撫的眼色給他:“再仔細查查,或許她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舊疾也說不定。”
爺正在氣頭上,跟他爭執是不明智的,唯有順從。
“我已再三把過脈,診斷得極仔細了。她脈象沉微,陰寒內盛,陽氣衰微,憂思鬱結,已內傷脾肺。所謂‘喜樂無極則傷魄,魄傷則狂,狂者意不存’,且她……總之,在極度恐懼之下,她抱了必死之心,所以下手極狠,精神即渙,血脈亂矣……”
花滿城揮手打斷了九郎的長篇論述,語氣冷厲如刀了:“依你之見,她似已不治?!哼!我不管,如果你不能令她好轉,休怪我軍法無情!”
九郎倏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瞪著花滿城。
就為了這麼一個來自敵營的女人,爺竟然要對他動用軍法?
“爺。”他一堵氣。把臉扭向窗外:“也不必軍法處置了。索性一刀給我個痛快就是!”
“你以為我不敢?”花滿城黑眸一眯。語氣驀地變得森冷。
九郎被他地目光一掃。機靈靈地打個寒顫。下意識地垂眼避開他凌厲地眼神。心中雖仍有怨言。到底沒敢再頂嘴。
二狼見勢態不好。忙笑著打圓場:“爺。九郎也沒說喬醫官已不治了。只是陳述病情而已。我估摸著他地意思是性命雖無大礙。但因她對爺心生呃。牴觸。故爾不肯面對。什麼時候清醒。就說不好了。”
完。他曲肘撞了九狼一下:“是吧?”
“是~”九狼在他地暗示下。不情願地逸出一個字。
“哼!”花滿城冷哼:“竟敢裝死逃避本王?想得倒美!聽著,若是兩個時辰之後,她還不肯醒來,就直接剝光了掛到肅州城牆下示眾!”
不是裝,是不願意醒來。
九狼心一抖,本想糾正,嘴唇囁嚅兩下,終於陷入沉默。
算了,爺若真的這樣決定,她日後醒來,絕對不會再與爺有任何瓜葛了。
這樣一來,這個討厭的女人在爺身邊再無立足之地,豈不正合他意?
“爺,”二狼瞧著面色鐵青的花滿城,婉轉勸解:“兩個時辰是否太緊了?你看,她這段時間頻遭變故,又跟著三弟他們碾轉奔波,長途跋涉,可謂身心俱疲,飽受驚嚇,若是普通女子怕是早已病倒,她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反正咱們也不急著開撥,就算是給她一些恢復體力的時間又何妨?”
花滿城沒有吭聲,但神色已明顯緩和了下來。
“不如這樣吧,”二狼瞧他的態度鬆動,忙抓緊機會替如玉爭取時間:“咱們再給她一個晚上,若明日清晨她再不醒來,那時再嚴加處置也不遲。爺看行不行?”
“行與不行你都說了,讓本王說什麼?”花滿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喂,”九狼瞧他走得遠了,這才碰了碰二狼:“爺是什麼意思?”
“行了,”二狼白他一眼:“我可是替你爭取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管用什麼方法先把人弄醒再說。”
“哼,”九狼撫著下巴,冷眼斜睨著他:“二哥對這女人倒挺上心,如此盡心維護,唯恐她有個閃失,怎麼……”
“別胡說!”二狼曲指往他頭上敲去:“沒看到爺剛才為了她大發雷霆了嗎?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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