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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我等你。
豈料對面吃了秤鐵了心:
別等。我決定撤資,合作到此為止。
溫童內心:???
她乾脆回電話過去,反正你說開會也是幌子。她問對方,怎麼好端端地說撤就撤了,能給個具體原因嘛?
趙總:「原因很簡單啊,你們這專案進度也拖沓太久了。眼瞧著就是年關了,誰樂意過年的時候投一大筆錢啊,響不響還西明年才聽著。溫小姐,我也是人,有家庭有子女,想過個高枕無憂的好年呢。」
原地站定的人,受著門口倒灌的冷風吹,耳膜上能聽到咔咔結冰的聲音。
那趙總又說些客套話,就急急負心漢般地要掛了。溫童慌忙留住他,「那這樣,您說,能接受最晚什麼時候拍板?」
「哎呀,溫小姐呀,強扭的瓜不甜……」
「不一定呢!網上說今年瑞雪年啊,來年瓜一定好甜好甜的。」
對方給她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逗笑了,「真是頭疼,你怎麼這麼頑固啊?」
「趙總,」好像有戲,溫童咽口水清嗓子,「買賣不成仁義在說著是沒錯,可擱到現實裡,我們都門清,仁義仁義多少建立在合作愉快的基礎上。我知道這回讓您不快了,錯誤全賴我們,是呀,拖泥帶水幹嘛呢!您給個悔改機會好不好?
這樣罷,最遲一週之內給您答覆,不行的話我也沒臉來找您了。」
天可憐了。對面默然良久才回她,「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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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雨勢更猛了,看起來不落個一天不罷休。
溫童濕答答地回到辦公室,換一雙室內鞋,再出門去總經辦,某人不在,她問吳安妮人呢?後者手指比比會議室,噓聲狀:
開批鬥大會呢。
溫童一聲嘆息頓步。她回公司好些日子了,從孫泠或其他口舌裡也聽來些傳言,關於孟仲言為什麼憑空蒸發,何溪為什麼連夜平調去泰州分廠。只是那些人說歸說,都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個情節點打住,好像再往下說就觸碰什麼咒語般地,叫她別問了,好奇心害死貓。
趙聿生呢,也似乎打那起就尤為嚴厲。苛政猛於虎啊,底下員工哆哆嗦嗦幾個月了。
另一樁奇事,說起來無妨,孫泠就完完整整兜給她了。適逢年底新一輪封帳結轉,公司要徹查全部爛帳呆帳以及蹊蹺流水的。
要翻舊某人從前那幾筆抹帳的時候,誰知他突然在銷售部揪出個長期挪用公款的,涉案金額巨大,就這麼轉移了注意力。
孫泠:「那人你認識。」
溫童:「誰啊?」
「蔣宗旭。」
「臥槽!真的假的?別是背黑鍋了吧?」
「真的,他確實挪用過,也供認不諱了。」孫泠怪大小姐不會識人,別看小蔣一味老實,心狼得很呢。只是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啊,數額太大了我很懷疑。他有賊膽,但沒那麼大的賊膽。而且,事出之後趙總從寬處理他了,沒走司法渠道呢,只讓他把漏洞補全自行辭職。」
「他哪來那麼多錢補全?」
「那就不知道了。總之,一夜過後還真就補上了。」
這事重後細細捋起來,溫童是越發不敢想。
眼下,她原地打轉的功夫,趙聿生從會議室出來了。不急著回辦公室的架勢,而是站在門外又同下屬私聊片刻,交頭接耳地。抬眸望這邊的時候,溫童正巧也在盯他。
某人像是怔了怔神,隨即結束談話,往這廂來。
「找我有事?」
溫童撒大著步子跟上他,輕淡口吻,開門見山,「嗯。我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那個專案。」
趙聿生身影一剎,垂首看她。
溫童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