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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聽不出來“幹扁”兩字指的是她單薄沒半兩肉的身軀?
見過太多各形各色美豔無雙的女妖,袒胸露乳也是見怪不怪之事,那些女妖或許豐腴或許纖瘦,但多數皆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像她一樣瘦瘦乾乾扁扁的雌性生物,還真是罕見。
那細腰肢,他雙手併攏圈抱絕非難事,說不定刮來一陣風,她就會像紙鳶一樣隨風飛走。
“丁香,先去幫我請趙大夫來。”上官白玉一回房便向丁香交代。
“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丁香緊張地問。
“不是……好丁香,你別問了,快去吧。”總不好直言是要請趙大夫來看妖怪的傷勢吧。
“好。”丁香不敢拖延,應聲的同時,人已經奔出廂房。
上官白玉對著站在門扉旁打量她房間的男妖說:“來,請坐。”
他瞄瞄硬邦邦的木椅,鄙夷地一哼,徑自坐在看起來軟些的床榻。
“趙大夫一會兒就來,你稍待片刻。要不要喝茶?”
“不用。”不錯的床,挺軟的,確實比躺在雪地上舒服。
上官白玉坐在距離他不遠的椅上。“對了,我是上官白玉,我該如何稱呼你?”
“檮杌。”
響噹噹兩字離嘴,沒有預料中的驚呼和慘叫,也沒有看見她馬上跪下來磕頭求他原諒先前種種對他的無禮,她只是在聽罷後輕輕頷首表示明白。
檮杌,四大凶獸之一,姑且先不提這名字所代表的窮兇極惡,光論幾千萬年來一件一件累積的惡行,聽聞“檮杌”大名的眾妖哪一隻不是腿軟伏地,還沒有誰膽敢像她這樣,沒叫聲大爺來聽聽。
“檮杌!”像賭氣,也怕她耳殘沒聽詳細,檮杌二度重複,加重語氣。
“我聽見了,原來你是桃樹精呀。”真怪,她見過的花精草精都偏似於可愛型別,同屬植物的他怎麼就少了一些味道呢?
“女人……”檮杌長臂橫過兩人的距離,一把將她從椅上拖向他,她果然如同他想象中輕盈,他的一成力道對她而言已非常巨大,她幾乎是跌趴到他身上,圓圓大眼有些驚慌及不解地看著他。
檮杌握在她手腕上的利爪將她的掌心扳向正面。“你最好牢牢記住我尊貴的名字……我不是桃樹,我是檮杌!”
檮杌,兩個火紅的字浮現在她白嫩掌心上,又緩緩沉下去,烙印在她面板上,而後顏色淡化,變成淺淺櫻色,卻再也沒有消失掉。
“你……”上官白玉想抽回手,他不放,感覺到掌心熱呼呼的,她不懂發生什麼事,忍不住有些害怕。
“這是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檮杌兩字怎麼寫,就算你七老八十,那顆腦袋連自己姓啥名啥都忘光光,也絕對不會將本大爺的名字拋掉!”哼。
說罷,檮杌鬆開她的手,驕傲地睨視她,要是她再記不住,他就直接將大大兩個“檮杌”烙進她腦子裡!
“你用寫的,寫在紙上就好,為什麼要這樣……”上官白玉在裙上不斷擦拭發熱的掌心,但手上那“檮杌”兩字卻怎麼也擦不去,變成掌紋的一部分。這……這若是讓丁香或爹看到,追問起來,她該如何回答?
“對於你這種耳朵長在腦袋兩邊卻比聾子還不如的傢伙,我怎麼知道你那對眼睛會不會也是瞎的?”
這男妖……嘴巴真的很壞耶,而且損人像呼吸一樣容易!
“我只是不小心把檮杌聽成桃樹,人都會有失誤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把我誤認為桃樹精,你死一百遍都不夠!”他齜牙咧嘴地恫喝她。
“那……你是什麼精?”上官白玉發覺閨房裡那盆小巧可愛的梅樹出現異狀,之前小梅樹綻放四、五朵小白梅,飄散淡淡清香,拇指大的小梅精就坐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