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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徵蘭無話可說,正好一抬頭發現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家名為「金雀齋」的金鋪,她步伐不由微微一頓。
李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自然而然地問道:「想買首飾?」
姚徵蘭愣了一下,道:「我是男子,買什麼首飾?只不過方才去誠安縣伯府發現一枚在鮮血中浸泡過的華勝,而據誠安縣伯說,那枚華勝就是前不久在這家金雀齋買的。我在想,這絞金絲華勝乃是貴重之物,總不會落到廚房那等宰雞殺鴨的地方去以至於沾染血跡,更何況還是客人定做的,不可能被人戴著隨處亂走。這血跡何來呢?」
「所以,你懷疑這金雀齋很可能發生過什麼非常之事。」李逾道。
姚徵蘭點頭:「郡王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
「若真是發生過非常之事,你進去能看出什麼來?」李逾問。
姚徵蘭一想也是,若真有什麼,對方掩藏還來不及,斷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李逾見她遲疑,將馬韁往她手裡一塞,道:「你先在此等我。」
他此番出來換的便服,不似姚徵蘭官服招眼,優哉遊哉地就往金雀齋斜對面的脂粉鋪去了。
過了片刻,他手中拎著一隻錦盒出來,對姚徵蘭道:「打聽到了,金雀齋的掌櫃的在一個月前暴病而亡,如今這產業,都落到她招贅的夫婿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李逾:今天也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一天呢!
通知:晚上九點加更一章,以後更新時間定在晚上九點。
第33章 ·
為免引人注目, 兩人也不能在金雀齋門口多作逗留,當即便繼續往大理寺的方向行去。
金雀齋的女掌櫃一個月前暴斃,而這枚華勝據誠安縣伯稱, 乃是兩個月之前定做, 於月前剛剛取回來的,時間豈不是剛好對上?
只是這人都已經死了一個月了, 想必早已安葬, 無聲無息的顯然也不曾有人報案。她光憑華勝金絲縫隙裡的些微血跡就推斷人可能是遭謀害,會否太武斷了?
一旁李逾見她垂著眉眼心事重重的,便將手中拎著的錦盒遞給她。
姚徵蘭回神, 低頭看著李逾遞過來的錦盒,迷惑問道:「這是何物?」
李逾笑道:「既是去脂粉鋪打聽訊息, 難道不照顧人家生意麼?」
姚徵蘭頓時警惕起來, 道:「那給我作甚?」
李逾道:「我既未成親, 也無姐妹在京中,要這脂粉何用?我瞧著成色還行, 你帶回去給你妹妹。」
姚徵蘭剛欲拒絕,李逾又道:「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若由著他扔也不要,豈不是得罪人?
姚徵蘭只得接了過來,道:「多謝郡王。」
李逾見她接了,倒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道:「好在姚兄收了, 若是不收, 咱們這朋友便做不成了。」
姚徵蘭:「看來要與郡王做朋友, 需得事事小心才是。」
「何須事事小心?以誠相待便可。」
「若我方才不收,便是不以誠相待了?」
「我是為著解你之惑才去的脂粉鋪子, 我家裡又沒女眷,而你有,你若任由我把胭脂扔了也不肯收,你覺著夠坦誠麼?」李逾反問。
姚徵蘭心中有苦說不出,只得問道:「那若是做不成朋友,又當如何呢?」
李逾道:「若是旁人,自然無所謂。可既是我有心結交卻又結交不成的,那便是不給我面子,該如何,自然是看我心情。」
姚徵蘭覺著他仗勢欺人強人所難,低著頭悶不吱聲。
李逾卻又笑了起來,道:「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姚兄莫不是當真了?」
姚徵蘭又覺著他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