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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騅的面色瞬間從溫和轉為冷峻,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步懷珺,壓低了聲音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馬車會整個兒落入城外的護城河中?那條河離官道很遠,平日甚少有人去那附近。若非碰巧我加緊辦了差事,提前三日抄小路回京,恐怕就沒人聽得到你們呼救的聲音了。」
☆、第二十六章
翊王府雖說平日沒什麼客造訪,可畢竟是御敕的王府,屋宇一應都是按制建造,也算森嚴奢華。
半倚在翊王府最舒適的一間客房的床頭,背後靠著妝花緞面子的大引枕,身上還蓋著鬆軟的錦被。步懷珺喝了一碗滾滾冒著熱氣的薑湯,整個人彷彿泡在溫水中一樣愜意。
駱騅仔細打量了她原本蒼白的臉頰,見其如今兩頰有淡淡的紅暈如晚霞,不禁也放心了些,道:「可還要再喝一碗?頭上的傷還痛不痛?」
步懷珺大難得以逃生,又知道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也幸運逃出生天,心情也從方才的心有餘悸裡漸漸放鬆下來,聞言抿唇笑笑,輕輕搖了搖頭。
駱騅將瓷碗放到一旁伺候的小廝手中的紅木託盤上,溫言安慰道:「那兩個丫頭清醒後都想來探你,我讓修棋跟她們說你也並無大礙,讓她們喝了安神湯早早歇下了,你不必擔心,還有,我已經打發人去了你的宅子上,你家下人倒是都唬了一跳,得知你無事才鬆了口氣。」
步懷珺輕輕頷首,卻突然想起一事,慌忙問道:「老錢呢?殿下可否知道我宅子上的車夫老錢身在何處?」
「老錢?」駱騅皺了皺眉,仔細思索了一番,緩緩搖了搖頭:「當時護衛們在水中只救起你們三個,可馬車都已破碎,拉車的馬也淹死了,我當時命護衛們在河的中下游仔細搜尋一番,可方才護衛們來報,並未發現其他人落水。」
「怎麼會這樣……」步懷珺喃喃道。
駱騅見了步懷珺的神色,起身幾步走了出去,輕輕掩上那雕花木門,立即有幾個護衛迎上來,駱騅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幾個護衛一晃兒便閃身出了王府。
見屬下都去辦事,駱騅回身進了屋子,待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駱騅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步懷珺,低聲問道:「□□,竟然有人引你的馬車到城外,甚至誘使馬車掉進河裡,這絕非普通事,你可知道為何有人對你做這樣的事?」
步懷珺聞言一怔,隨即有些遲疑地看向駱騅。
祁王今日上朝時難得地心情甚為不錯,下朝後又去了六部盤桓一陣,直至黃昏才回了位於德勝大街的祁王府,只是回府之後那份好心情一下子便煙消雲盡了。
「什麼?你們居然失了手??」
書房地面上跪著的幾個手下都戰戰兢兢,雖然祁王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砸了整張書案,可語氣中的驚怒和不可置信讓人無法忽視。
幾人對視了一眼,打頭的那個黑衣漢子重重地磕了個頭,將額頭貼在鋪了灑金織毯的地面上鼓起勇氣道:「啟稟殿下,是小的們無能,千算萬算竟沒有想到翊王殿下竟然提前抄小路回京。那丫頭落水還沒到一盞茶工夫,便被帶著護衛打馬回來的翊王殿下聽到了呼救……」
那探子頓了頓,將頭伏得更低了:「翊王殿下起初只道是尋常百姓不小心落水,忙吩咐護衛們下水救人,可將人撈上來才發現是那丫頭,大驚之下馬上吩咐護衛就近找了郎中,一番施救後才僱了馬車將人帶回翊王府。小的從馬車上跳下後便在岸上的蘆葦盪中守著,後來見翊王殿下身邊人都是有功夫的,小的怕露了行跡,便悄悄從另一條路走了。」
書房中一片寂靜,祁王拼命壓制著自己的火氣,可突然門外傳來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有內侍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殿下,王妃身子好像有些不妥當,遣了人想請您過去看看。」
那內侍雖說不願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