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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度。
“國際主義”或者叫作“世界主義”是他們身上的第一個標籤。
從“哈根達斯”到“漢堡包”,從“飄馬”到“ELLE”,從“貝克漢姆”到
“歲伯特·巴喬”,新新人類願意比他們的兄長新人類體現出更廣闊的世界視域、
更多樣的國際知識。由於他們成長的背景與新人類有所不同,新新人類更鮮明地模
糊著本土與域外的界限,在強烈地無所謂任何民族化的東西,更熱狂地將雙眼緊緊
盯住國際上的每一種流行趨勢和每一個流行潮頭,在跟上這種趨勢和躍上這個潮頭
的時候,陶醉於國際主義的想象中。某種意義上說,新新人類實現了“傑尼亞”品
牌對它的主打客層的希望:穿“傑尼亞”服裝的男女,應該是一個放棄本土文化觀
唸的人,他在“傑尼亞”這個品牌中,完成國際主義者的形象塑造。
不斷地迫求運動感,並在這種運動感中體味生命的細微差異實現生命的意義,
這是新新人類身上的第二個標籤,或者說這是他們的第二個特點。
從“香山瘦身”到“青年會健身房”,從“通通迪斯科”到“卡丁車大獎賽”,
新新人類比起新人類更富於動感。如果說他們的兄長最主要的身體姿態是“坐著傾
聽齊秦、王傑、趙傳、童安格、惠特尼·休斯頓、邦·喬維、邁克·傑克遜”的話,
那麼,他們的身心語言則更多地講述著有關城市運動的故事。我們發現他們是如此
樂此不疲地求解著各種城市運動程式,忽兒渴望自己成為一個三圍標準的業餘模特
兒,忽兒希冀自己成為一個騰挪自如的準芭蕾舞演員,在這些角色的不斷置換中,
他們有意無意地拒絕內心的停頓,拒絕使自己在這樣的停頓中獲得悠長的思考。他
們要求的只是讓自己躍人城市的能量場,在能量漩渦的高速轉動中虛空、掏幹直至
癱瘓,也只有處於這樣的生命境地中,他們方認為生命得到了它存在的意義。
而紙一樣的平面性,則是打在新新人類身上的又一個印記。
已經有人用“無厘頭文化”來概括城市新人類,新新人類則以“超級的無厘頭
文化”來對自己進行新的概括。僅以流行音樂為例,如果說新人類還能夠咀嚼譚詠
麟《水中花》的悽婉意境、崔健《一無所有》的憤怒心聲,那麼,新新人類則棄絕
流行音樂中任何可能的深度、可能的意義和可能的想法,他們津津有味地感受著那
個由商業社會一手炮製而出的範小萱的沒有深度(當然,這個深度是以“嬰兒潮”
一代的標準)的節奏,要不,便和那個同樣沒有任何深度可言的張惠妹打成一片。
順便說上一句,假如你有興趣去聽聽張惠妹《牽手》的話,你會對新新人類的“超
級無厘頭文化”感受頗深,你亦會知道什麼叫作紙一樣的平面性。
描述多維的新新人類可以有多種角度,但我想,這些描述只要不是出自新新人
類之手,它就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代的偏見”從而導致敘述的偏見。因此,期待一
種“原敘述”就十分必要,它是對我們尚不太清楚的新新人類的另一種逼近,也是
對這個讓“嬰兒潮”一代始終瞠目結舌的人群的另一次解讀。從邊緣走向中心的
“白領”
在這之前——我指的是1997年以前——“白領”這個在今天已被許多人反覆聒
噪並反覆引起歧義的人群還只能處十社會大廳的一側,還只能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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