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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珊出事兒了,連帶著丁凱。
我穿好衣服,跑去對面的屋子啪啪的拍門:“虎叔,趕快起來,季珊和丁凱好像出事兒了。”
不一會虎叔開了門,眼珠子立得老圓,眼睛裡帶著紅血絲,著急忙慌的:“怎麼了?”
“邊走邊說。”我拉著他就往外面走,虎叔踉蹌了一下說拿鑰匙,隨後跟著我出了門,外面天色黑暗,門口的燈泡子一會亮一會滅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大晚上的也就自家門口還亮著燈泡子。
“季珊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第一遍沒通,第二遍只有一聲尖叫,第三遍就關機了,然後我給丁凱打,丁凱的電話也關機。”我和虎叔往村外走,一路上東張西望,連半個人影子都找不到。
虎叔皺著眉頭:“不會是丁凱把季珊強姦了吧?”
“去去去,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丁凱不喜歡季珊,再說了丁凱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我哭笑不得,“丁凱有你這樣的師父還真是悲催。”
虎叔也是急慌了,連忙說對,我們找的很仔細,邊喊著兩個人的名字:“季珊,丁凱,哎,前面是南北岔路口,小曦,你去北邊找,我去南邊,然後拐去西邊村頭會合,如果沒有再去丁凱家附近找。”
我點頭,到了岔路口黑的厲害,並不是主路,而是荒地,北邊南邊的裡邊是兩個墳圈子,不過是老墳了,現在都流行火化,可是墳圈子裡向來是出事的高發地,虎叔是刑警,這片地是必找的,我當下就橫進了北岔路口,五月初就是個夏腦袋,長春的夏季又比別的地方來的晚一些,四周的草垛都還很乾枯,我低頭走著,走夜路也有一些門道,黑泥白石光水澗,用這老方子倒也能勉強走的了。
透過羊腸小路,就到了大片的田地,我圍著田地往裡面走:“季珊!丁凱!”
“季珊!丁凱。”到了田裡就是隱隱約約的傳來回聲,我不僅抖了抖,因為這聲音聽到我耳朵裡是飄忽不定的女聲,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這麼恐怖。
“啊!”突然!一道尖叫聲從遠處傳來。
緊接著就是吭的一聲,聽起來像是個男的。
我一驚,連忙掏出電話要給虎叔打電話,卻不料剛一開啟手機螢幕,血色藍衣的娃娃大哥不知道何時成了我的屏保,彎著嘴角對我笑。
“駭。”我手一抖,咣噹一下手機掉到了田溝子裡,報廢了。
我驚駭的看向四周,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尖叫,不一會就聽到女人的笑聲,笑聲過後,就是一聲男人痛苦的低吼。
“嘶!”我慢慢的挪動,腳底下像是灌注了鉛塊,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普通的綁架,而是和娃娃大哥有關係,男鬼又作祟了,一股子怒意橫生,但卻抵不過內心的恐懼。
我最後咬了咬牙,大步的朝著裡面走去,我只知道不能讓季珊丁凱有事,丁凱是我給續的命,季珊初來乍到,已經成了好朋友,對於這個女孩子,我多少是心疼的。
心裡也慶幸,幸好沒有給虎叔撥透過去,否則虎叔對於現在這樣的局面也幫不上什麼忙,將刻刀攥在手裡,心裡才稍微安慰了一些,走過農田是一片荒地,長著枯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到了夏天就是一片草地,只是現在卻有些駭人,聽老人們說過,田梗子旁邊荒地的後面是墳圈子,不過墳圈子和荒地中間還有條小河,小河上面有道橋,之所以沒有完全隔離,是因為每到清明節還有給去上墳的人,不過隨著年歲越來越長,埋在那裡的死人的兒女活著的也不多了。
我硬著頭皮穿過荒草地,果然看到了一條小河,小河在月光下閃著餘暉,小河上有一座小木橋,灰撲撲的看起來有些腐朽,順眼望去,只見橋那邊,有黑漆漆的兩團身影,看不清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