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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眼睛充血眼神發呆:“小曦,是我害死了小凱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小凱也不會認識林立。”
“大夫,救命!”我還沒來得及勸慰虎叔,就聽到遠處一輛急救推車推了過來,單子上滿是血痕,家長哭的不像樣子,走到近處立馬跪下,“求你救救文濤,他才三十歲,上有老下有下,唔唔……我的兒子啊。”
“是郝文濤的家屬嗎?”醫生有條不紊的核對著護士遞過來的資訊。
“是是是,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文濤啊,醫生。”郝文濤的媽媽跪在地上哭,全身都往地上癱軟,看上去哭得沒什麼力氣了。
“我會盡力的。”醫生例行公事答道,“小孫,把丁凱推走,和家屬交接一下。”
緊接著又和我們說了一句節哀才進了手術室,我看著手術室外焦急的病人家屬,這種角色,前幾分鐘還是我和虎叔,心裡不是滋味,護士按流程辦了各種手續,我和虎叔才將丁凱遮的嚴嚴實實抱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有專門拉喪的計程車,平時醫院外面有兩三輛就不錯了,今天更少,只有一輛,計程車照片上掛著白綾,我敲了窗戶:“去長平村西頭,多少錢?”
“二百。”司機搖下車窗,穿了一身紅色,直往丁凱身上瞟。
從醫院到長平村平時打車也就八塊錢,但是拉喪車因為拉的是屍體幾十倍的往上要,我掏了錢扔給司機,虎叔抱著丁凱不肯撒手,一句話也不說。
司機拿過錢,緩緩開動了車子。
我見虎叔半天一個字都沒說,渾身還不時的發抖,不禁擔心:“虎叔,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別悶著。”
虎叔聞聲只說回去之後就聯絡丁凱的父母,白布先別拉下來,讓丁凱的父母拉,好看丁凱第一眼:“說到底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盡到責任。”
虎叔說丁凱剛進警局的時候,他問丁凱怕不怕死,丁凱說,對於死亡不怕也怕,不怕死在戰場上,但卻怕死不值。
如今真的應驗了死的不值,虎叔內疚,我想起來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林立不附身在虎叔身上,我和丁凱就不會去找出馬仙,就不會去找到林立家裡,也不會發現那個燈裡的死圖,說到死圖,我一個激靈,腦子裡嗡嗡的想,郝文濤,不是死圖上的名字?
在死圖上名字排在虎叔後面,如今虎叔沒事,然而跳過虎叔,郝文濤去卻死了!
我忍不住的顫抖,越發的想不明白,這會兒功夫已經到了,虎叔抱著丁凱下來,我負責開門,拉喪車司機突然大喊:“天乾物燥,死人走好,活人擺渡,一生平安,走嘍!”
說完順著車窗扔出來一塊紅布,才將車開走。
有所耳聞,這是拉喪車的行規,對於死者家屬的一種祝福,老話說拉喪車師傅給的紅布系在門上是可以辟邪的,天色漆黑,藉著家門口燈泡子的光伸手將紅布拿了起來拴在門上。
隨後兩人謹慎小心的將丁凱抱到虎叔臥室的床上。
緊接著虎叔拿起電話就要給丁凱的父母打過去,我快速的將電話搶過來,結束通話,虎叔瞪我:“你幹什麼!”
我嚥了口唾沫,忽略掉郝文濤的事情,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給丁凱續命。”
“續命?”虎叔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點了點頭,其實剛剛接到噩耗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個想法,可是無奈,當時醫生護士都在場,我不能說,虎叔說我胡鬧,問我要付出什麼後果。
對於虎叔的問題我並不知道如何回答,當年老葛被蔣富貴差點害死,生命無多之際就是用的續命法,隨後又去了野林中續命,不過那是在老葛沒有死的基礎上,不過後來我通讀陰司典籍,倒是見到了這麼幾段續命的法子,可以一試,代價非常大,需要另一個人的生命做嫁接,不過這點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