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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頓了一下,“我原本是這麼想的,不過經過今天這一戰,倒讓我有點別的想法了。”
“什麼想法?”
她抬頭看他一眼,淡淡道:“瓦剌大軍的主力根本沒在荊州。”
封敬亭卻是微微一驚,瓦剌主力不在荊州的事,他也是這一兩天才派人打探到的,派出了許多斥候才得來的訊息,這小子居然僅憑一個運糧事就猜了個八**九,還真是有那麼點本事。
他道:“那你覺得瓦剌主力會在哪兒?”
“具體在什麼地方還不好說,不過無非是躲在山裡等著瞅機會偷襲西北大營。”
郭文鶯撇撇嘴,對這些瓦剌人鄙視到極點,兩軍交戰打的是實力,偷襲雖然能出奇制勝,但裕仁關守衛森嚴,又是易守難攻之地,想要偷襲成功談何容易。這樣飄來飄去的打游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這也怪不得瓦剌會想這樣的損招,當年南齊的軍隊積弱,各個關口全依靠著堅固的城池打防守戰,原來的時候瓦剌在嘉定關周邊的村落搶掠,南齊巡邏的軍隊碰見了,望風十里就開始逃。
也因為此,助長了瓦剌的囂張氣焰,五年前瓦剌大軍出兵南侵,只三個月便先後佔了荊州、涼州、冀州三地,瓦剌大王信誓旦旦的想要大軍南推,直插南齊中腹,揚言三個月佔領齊都,把皇帝老兒拉下寶座。
可是事與願違,這三十萬大軍,在打到裕仁關時便停滯不前了,如此過了五年,還沒能再推動半步。
裕仁關久攻不下,瓦剌戰線拉的太長,長久一來糧草供給都有滯澀,再加上瓦剌國內反對聲陣陣,接連彈劾主帥巴爾赤,稱他督戰失力把瓦剌陷入被動,不少政敵都等著巴爾赤倒黴,好重重踩上一腳。
在如此壓力之下,也難怪巴爾赤會鋌而走險,想出這種招數。
巴爾赤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試探封敬亭,畢竟自從鎮守裕仁關之後,身為郡王的封敬亭並沒表現出多麼出眾的軍事才能,每日裡無所事事,除了死守就是死守,根本沒出過裕仁關半步,連追擊都不敢。瓦剌人也想知道這位郡王主帥是真無能呢?還是真無能呢?
至於第二個目的是最重要的,巴爾赤想把西北大軍逼出裕仁關。他們攻不進來,只能想辦法把人引出去,好在外面布好陷阱一舉把夏朝主力殲滅,到時裕仁關一破,瓦剌長驅直入,南齊再也沒有天險可以依靠了。
這一層郭文鶯看出來了,封敬亭自然也看出來了,郭文鶯從來都不以為這位郡王爺像傳聞中所說的庸庸碌碌,這人奸詐狡猾,極擅長偽裝,騙人的本事都是一筐一筐的往外倒。
他之所以扮傻子,無非是為了迷惑敵人,當然也迷惑自己人。瓦剌摸不清他的脾氣,自然要多次試探,而那些自己人,不外乎是京都裡他所謂的親人。
皇族之間相互傾軋、猜忌、爭鬥的事她一點不感興趣,也懶得去理會人家的家務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封敬亭絕對是她所見過的最聰明,最難對付的人,而註定這一次巴爾赤討不到好了。
封敬亭看著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動個不停,就知道這小子又走思了,每回跟他說著話就不知道想哪兒去了,好半天拉不回來。
第六章怕蟲
他輕咳一聲,“你繼續說,接下來呢?”
郭文鶯忙道:“別人都以為糧草必然是運到荊州的,我卻感覺瓦剌援軍押運軍糧不會走的荊州這條線,於是便一直讓斥候關注從北漠可能運糧的路線,最後還真找出點蛛絲馬跡。”
她說著從頭上拔下根簪子,在案几上鋪擺的地圖上划起來,“從北漠運糧的路線一共有四條,透過幾日對車痕印跡的觀察,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最北側的這條路線車轍痕跡最深也最雜亂,而且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再加深一次。而其餘幾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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