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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父親只不過是一個閒散宗親,只有她這個女兒,甚至連世子都沒有。
然而,那時的他再不是溫雅的夫君,而是冰冷的陌路之人,一紙休書擲在地上,“去吧,你我夫妻恩斷義絕,此後各安天涯兩不相欠!”
“顧重宣!兩不相欠?你讓我家破人亡,你現在告訴我兩不相欠?”她似乎連哭都做不到了,心碎成了碎片,再也拼湊不了。
“你是什麼名聲,你自己知道,當初娶你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可憐你罷了,我乃輔臺之才,怎可尚主?是你們羞辱我!天家之女?我看連市井潑婦都不如!”
“你要做什麼?你就不怕誅九族!”那時她爬起來,卻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連同懷裡已沒了氣息的華瑤跪在了南門。
“趙淑,你和你生的野種,我已讓族人在族譜上劃去,他日史書工筆,不會有你的一字一筆。”
史書如何,與她何干?她只要女兒活著,活著就好……可是她的女兒死了,殺死華瑤的仇人還好好的活著。
這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讓這些人活著!
第一章新生
“郡主,郡主,不好啦不好啦,王爺又被人打了!”
一道顯得還有些稚嫩的女音傳來,火急火燎的,趙淑翻了個身,醫院的隔音怎麼那麼差,黑心肝的肇事者,莫不是捨不得錢讓她進了什麼九流小醫院?還讓不讓人好好養傷啦。
醫院竟然在病人休息的時候放電視,她要投訴!
“郡主,王爺又被人打了,郡主,你快起來看看啊,郡主……”
聲音不耐其煩的在耳邊吵吵,趙淑氣急,翻身起來,準備去隔壁敲門,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
哪知,翻身,入眼的是一名十歲左右的小女娃,頭上盯著兩個荷包,身穿一身碧綠色長裙,正戰戰兢兢的看著她。
綠蘿都快哭了,早知道她就不聽別人攛掇過來叫醒郡主,王爺被人打這不是常事嗎,郡主雖然看不得自己父王被打,卻只是覺得丟臉而已,並沒有多孝順這個經常給她丟臉的父親。
趙淑眨眼,一定是她睜眼的方式不對,閉上眼睛,再睜開,怎麼回事?古香古色的帷幔,只有遺址和旅遊勝地或者是前世才有的房子,還別說,保留得還挺好。
只是,好熟悉,熟悉到親切,彷彿她曾在這裡住過。
不對不對,得捋一捋,又閉上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從心底升起,她竟心酸得想嚎啕大哭。
無數畫面在腦海閃過,無比清晰。
趙淑,永王的獨女,連庶兄妹都沒有,自幼喪母,是永王的眼珠子,但永王卻荒唐無比,家裡七八十個妾室,歌姬數不勝數。
在家裡玩女人不算什麼,但經常玩兒到別人家去……按理說作為王爺,皇帝的親弟弟,太后的親兒子,不應該這般悽慘,但玩的是世家大族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比如上次,硬是調戲了一個王家七房次子的小妾,被王家七房次子打得鼻親臉腫,御史臺的參本瞬間飛滿了京城。
又比如上上次,拉了一下朱家三房庶子的一個歌姬的手,歌姬本沒什麼,但當初那歌姬就嘔吐起來,永王尷尬,不過被憐香惜玉的心比了下去,愣是命令太醫院的院判給這歌姬看病。
這不是打臉嗎!堂堂太醫院院判,醫香世家,有頭有臉,竟然讓他去給一個玩物看病,不看就是視人命如草薺,還不能不看,頓時就恨上了永王。
把了脈,歌姬懷孕了,那三房庶子當即就將歌姬抬做了姨娘,這事到這裡便算完了。
好死不死,永王又對那歌姬噓寒問暖,動作曖昧,又被打得鼻青臉腫。
參他的本,又滿天飛。
趙淑還在沉思,想著,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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