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天白日的就敢偷人!(第1/4 頁)
傅小山拿著奶瓶進屋,傅江河抱著個女娃娃,小心翼翼從床上滑下來,緊張地扒門縫:“哥,她好像燙傷了。一會兒不會進來打我們吧!”
爸爸回來了,她不敢。
傅小山搖搖頭,默不作聲接過女娃。
女娃娃聞到奶粉味兒,咿咿呀呀地抓住哥哥的手指,餓的狠了,抱住奶瓶噸噸往肚裡吸,被燙的眼淚汪汪,都不捨得吐出奶嘴。
傅小山心疼的搖晃奶瓶,擰開瓶蓋吹了吹。
瓶裡的奶粉很稀。是他去嬸嬸家幹活,從虎子的奶瓶裡倒回來的。
虎子胃口不好,喝奶總是剩下小半瓶,他倒回來兌上熱水給妹妹喝。運氣好還能撿到虎子不要的奶粉罐,涮一涮也能衝出不少。
傅江河:“小妹太瘦了,哥,明兒我讓爸爸去找奶奶要點小米去。”他吸溜了口水,“奶奶今兒給虎子煮小米粥,可香了!要來點咱們也給妹妹熬湯水喝!”
傅江河揉著咕嚕嚕叫的肚子:“哥,你覺得咱爸這次走會給奶奶留錢嗎?”
傅小山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陰鷙。
奶奶說,惡女人是個狐媚子,會勾的爸爸聽她的話,把錢都給她,不讓他們仨吃飽飯。
要是惡女人死掉就好了,惡女人死掉,就再也不會有人打他們了!
……
姜月擰著眉把手泡在涼水裡,冰冰涼的,沖淡了要命的刺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抹了把鼻涕眼淚,總算找回一些神志。想起來男主讓她換上衣服出去。
這是一個堂屋。屋裡擺設亂七八糟,桌上的浮灰都有一指厚,幾乎沒有下腳的地兒。
左右有兩個套間,東屋是原主的婚房。裡面烏漆嘛黑的,十幾平的屋裡擺著一張雙人床,靠床擺著一套組合櫃。
被褥鹹菜乾一樣,隨意卷吧在床頭,床上堆著亂七八糟的衣服,髒的淨的攪在一起,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汗臭。
原主是城裡來的嬌小姐,洗衣服都不會用搓板的人,能把自己養的還活著,已經盡了她最大的能力,更別提做家務照顧孩子。
姜月把桌上的垃圾清了清,髒衣服被褥一股腦拆下來堆了滿滿兩大盆,拉開櫃子找衣服。
原主下鄉來,帶的全是小洋裝連衣裙,根本就沒有來幹農活的覺悟。有的洋裝尺碼小,吊牌都沒摘,看產地竟然還有香港的。
姜月找到一身長褲長袖,這地方蚊蟲太多,剛才在玉米地裡就被咬了好幾個包。
換上衣服出來,院牆已經壘好了,院子也打掃的乾乾淨淨,屋簷下的蜂窩煤壘地整整齊齊,雜物已經清理乾淨。
傅霆川不在。
趁著這功夫,姜月用水把地板衝了幾遍,洗出來原本的水磨石色。總算把屋裡洗出個能住人的模樣。等她把兩大盆衣服洗乾淨晾起來,天已經黑透了。原主的身體不經常幹活,隨便動動都累得夠嗆,肚子餓的咕嚕嚕叫。
原主平日裡在知青點解決三餐,三個孩子跟著奶奶吃飯。廚房就是個擺設。可現在男主回來了,總不能還去知青點蹭飯。
況且討好男主保住不進監獄是目前頂頂要緊的事兒。
姜月翻遍廚房,才找到半袋陳年糙米,一兜指頭那麼細的小紅薯崽,還有兩枚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蛋,比鵪鶉蛋大一些,蛋殼發青,應該是鳥蛋。她煮了一鍋糙米粥,煮粥的時候把紅薯洗乾淨蒸了蒸,蒸出來一大盆,應該夠吃了。
明天進縣城一趟,她剛才整理衣服,找到原主家裡寄來的匯款單,錢不多,只有十塊,備註是這月的生活費,得去縣城郵局領。她順道可以買點肉蛋奶,給仨孩子補充補充營養。
男主每月十斤糧票,還有雜七雜八的雞蛋票油票糖票糕點票,三十塊的生活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