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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震撼到此刻仍是有增無減。百純提出的,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凌駕一切。
烏子虛默默搖櫓,小舟披星戴月的在波平如鏡的湖面滑行。
他的心神駐在那奇異的山城裡。
偶然作個夢,不論夢境如何奇異,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確異乎尋常,自遇上古戰車女神後,夢不但頻繁了
,且毫不含糊,每個夢都是回到那座沒有人的山城裡去。剛才的夢更是真實強烈,那個美麗的倩影,此時回想起來,頗為眼熟,如果正是那古戰車上的美女,大有可能真的是遇上厲鬼,給她纏上了。
想到或許如此,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意,只要她不露出白骨嶙峋的裡相,永遠保持美麗,給她纏上也沒有甚麼大不了的。最好能像武山神女般,晚晚入夢,那他以後再不用上青樓,只須閉上眼睛睡覺便成。
但情況並非如此簡單,昨夜為憐影寫畫,竟睜著眼生出幻覺
,又該如何解釋。
她究竟叫甚麼名字?他是否應該知道的?她為何要他喚她的名字?喚她的名字又會有怎樣的後果?
烏子虛打了個寒顫。
古老相傳,七月為鬼月,鬼門關屆時會開啟來,厲鬼冤魂傾巢而出,到陽間去找尋替死鬼。他烏子虛是否被選中的一個目標
,只要喚她的名字魂魄會被勾去?而這麼多人不找,為何偏選中他烏子虛。難道自己陽壽已盡,命不久矣?
舟抵湖岸。
百純見無雙女咬著下唇,不肯說話,試探的道:「妹子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無雙女道:「我甚麼都沒看到。」
百純心忖她既不愛說話,也不慣說謊,自己沒問她看到甚麼
,只問她發生甚麼事,她卻這樣回答自己,肯定是目睹異象。這種事是沒法強逼的,柔聲道:「這幅畫是妹子見過的那位郎庚先生畫的,畫中女子出現在他一個夢境裡,並非一個真實的人。」
無雙女嬌軀微顫,朝她瞧來,半晌後,垂頭道:「如果大小姐沒有別的吩咐,我想回去休息,明天我還要去買材料呢。」
百純道:「我想問妹子的事,仍是與郎先生有關。」
無雙女皺眉道:「我不認識他,大小罝問錯人了。」
百純道:「為何妹子見到郎先生時,雙目亮了起來?」
無雙女大感尷尬,只恨不能說出實情,有點手忙腳亂的道:「不是那回事。唉!」
百純何等精靈,趁勢進擊,微笑道:「異性相吸,人倫之常
,妹子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們都是女兒家嘛!」
無雙女嗔道:「我只是奇怪怎會多了個人出來,完全沒有想及其他。我是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的。」
百純訝道:妹子是不是在這方面受過打擊呢?否則怎會有這個古怪的想法。」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為無雙女解圍,道:「愚生郎庚,求見百純小姐。」
百純和無雙你看我,我看你,均想不到忽然來了這個不速之客。
辜月明沿著大街,朝紅葉樓的方向走去。道上燈火通明,行人車馬往來不絕,令他想起京城的花街。可是他的心境卻沒有絲毫改變,不論有多少人在街上走著,他仍感到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舉步,他心內清冷孤寂的世界和外在的熱鬧情景,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曾經向花夢夫人透露戰爭是他自懂人事以來最大的夢魘,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實遠不足形容他噩夢裡的經歷。
困擾了他十多年的夢魘,並不是支離破碎,而是有血有肉的真實,有時會令他懷疑夢裡的世界不但是真實的,且人生倒過來只是一場夢。
他記得夢中每一個情景:被割裂喉嚨的戰士,倒在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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