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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梟故意板起了臉,收回了一直停留在對方臉上的手,“真沒有?”
“沒呢……”
急不可察的,楚嶽的視線往外飄了一下。
皇上有疾(番外·下)
急不可察的,楚嶽的視線往外飄了一下。
楚梟敏捷的捕捉到了,他早就熟悉這傢伙的每一個神態神情,或許連楚嶽自己都不知道,在面對他的時候,楚嶽的眼睛裡幾不設防,所有快樂痛苦都能在裡面一眼看到盡頭。
如果他在隱瞞,那他就不太敢直視楚梟的眼睛。
他倒不是真的對這個答案非常在乎,只是覺得這樣的青年真是特別的可憐可愛,連一個小謊都不願意在他面前說的弟弟,可愛到讓他心生出無聊的惡意了。
好想讓他再可愛一點啊……楚梟板著臉,高深莫測的這樣想著。
於是他從鼻子間哼出一聲冷意,本來夾放在青年腿間的右腿也撤兵歸營,意興闌珊的將被子扯高,順著被子一起往側邊一轉,將自己裹住。
“不願意說就算了,朕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不,不是啊……”
“誰沒有點秘密呢,朕允許你隱瞞,睡吧。”
對方的雙臂從背後攬入,楚嶽的聲音裡露出幾分忐忑的意味,但比起忐忑,總算是哄騙的意味更加濃重。
“皇兄,真不是我乾的事,你別揹著我睡啊。”
“朕這樣睡清淨多了。”他強調。
會哭的孩子手頭糖最多,他深知此理,果然沒多時,青年就舉手投降了,支支吾吾貼緊了過來,前胸貼在他背後,密得不分你我。
“皇兄真要聽嗎?”楚嶽最後一次,遲疑的發問。
“怎麼,朕還聽不得嗎?”
終於,楚嶽是放棄了做抵抗,下巴虛虛的靠在他的肩頸裡,烏髮順著兩人緊貼的線條傾蓋,楚梟很清楚,在青年挺不好意思的時候,連聲音都會顯得侷促靦腆,大約是過去他對弟弟的確是太過嚴厲無情,經歷過漫長暗戀時光的青年儘管早就迎來了春天,卻很難養成恃寵而驕的風格。
“就是啊,下面的人……大概覺得皇兄對女人不太感興趣了。”青年避重就輕的點了一些真相:“所以才沒有遞摺子吧。”
這倒真是個意外的真相,楚梟轉回了身子,側躺與青年對視,“原來他們以為朕是斷袖?”
“大概……”
大概不是這樣的吧,青年雖然多少是知道原因的,卻實在沒法當著心上人說出口,只能含糊的帶過,倒是楚梟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次:“原來是這樣啊。”
楚梟對自己是不是斷袖這個認知,其實並不明確。
男或者女,性別於他已經並不是判斷這個答案的唯一標準,準確來說,楚嶽這個人本身就是比男人或者女人更重要的存在。
要是幾年之前,敢有人說他楚梟是斷袖,那絕對是血濺三尺的下場。
就連他自己本身,也是絕對不會相信幾年後的自己,會這樣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就這樣吧,既然他們這樣覺得的話。”楚梟甚至很有聯想性:“若是讓咋爹知道,衝他那脾氣估計都得從祖墳裡挖坑刨出來,指著我們的鼻子罵——咋們楚家,居然出了兩口斷袖,不過幸虧現在是朕當家作主啊。”
這話題躍的實在有點快,楚嶽也有點愣,他大約是沒想到楚梟如此乾脆的接受了大臣們都以為他是斷袖的這個誤會。
青年耳根紅了:“父親的話,一定會打死我吧。”
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腦子裡心有靈犀的想到那畫面,頓時心有餘悸起來,連楚梟都不太敢往細裡想,他說:“若是老頭兒真的在,估計真得把你往死裡打,不過他可不太敢弄朕……老頭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