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志也傻逼,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喝酒,一斤半白酒,哐哐喝完,也是傻逼。”
“白薇,給我吊個點滴,速尿,葡萄糖,洗胃,我喝大了。”
我真醉了,腦子裡胡亂想,嘴裡胡亂說,我對白薇胡說,我對自己胡說。
月亮向西走,雲向東走,海河的水向渤海走,我坐在海河邊上,腿上睡著白薇,白薇眼睛閉著,眉毛很長很彎,臉很紅,乳。房又圓又挺,是兩個月亮,最漂亮的兩個月亮。
我埋下頭,靠在白薇的乳。房上,柔軟又不失韌性,我繼續往下埋頭,埋到最深處,我看見了一片黑暗,黑暗裡有一葉扁舟,上面有一個女人,帶著草帽,棉布短衫,坐在舟上。我看不見舟動沒動,因為太黑了,我怕黑,我又浮了上去,我又看到了白薇的乳。房。酒喝大了,看不清,但我不會認錯。
再往上,我看到白薇眯著雙眼,在傻笑,臉紅彤彤的,笑得呆傻傻的。
“你玩夠了沒?”她說。
我的嘴不聽使喚,我的腦子不聽使喚,我的意識縹緲,我的眼神恍惚,我看不清白薇具體長什麼樣,聽不清她具體說了什麼話,我盯著她看。
“玩我的胸玩夠了沒?”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我不明白物質在先,還是意識在先,物質包括什麼,意識又包括什麼?物質需不需要看得見摸得著,意識是不是一定看不見摸不著。”我酒話橫飛,我胡言亂語。
我雙眼模糊,兩耳麻痺,不知道白薇有沒有看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說話。我抬頭看看黑夜,真是黑啊,什麼都看不見。
“你想看我的裸體嗎?”黑暗之中寂靜,寂靜之中我似乎聽到有人說話。
“想。”我說。
“我知道你想,可是不能給你看。”那個聲音說,“不過你可以吻我。”
意識遠遠去了,軀殼還在海河邊上。
意識是有眼睛的,它飄在天上看到軀殼吻在另一個軀殼的嘴唇上。
唇際間的戰慄,我竟然感知到了幸福。
我的意識飄得很遠,我在思考,對,我在思考,我還在尋找。我想到了竹芯。
我第一次看到竹芯的時候,她穿的是寶石藍色的純棉圓領衫,五分褲,捲了一道,露出膝蓋,沒有化妝,臉上卻有胭脂的紅潤。她的頭髮油亮,她的眼睛矇昧,她腰間有嫩肉,她的雙腿又直又長。
她走得輕快,脖子上玉和項鍊碰在一塊叮噹作響,走在所有人的前面,眼神也是輕快,黑色的瞳孔裡還有一層深不見底的陰霾。
我注意到她,比她注意到我要晚,所以她說,這是我欠她的。於是我說,那我追求你吧。
我追求她,比她追求我要晚,所以她說,這是我欠她的。於是我說,那我們在一起吧。
我主動吻她,比她主動吻我要晚,所以她說,這是我欠她的。於是我說,那我們上床吧。
她是第一次,我不是,所以她說,這是我欠她的。於是我說,反正我都欠你這麼多了,就還一輩子吧。
酒精在空氣中揮發得很快,夏天,揮發得更快。
海河河面清澈透明,汽艇和遊輪解了鐵索,在河裡自由晃盪,河水波動,白鳥扇動翅膀起飛,輕盈的,宛如蜻蜓點水。
我看了手機,五點二十二分。
“該死,居然醉到現在。”
我把揉掉眼屎,眼前乾淨利索。白薇睡在我腿上,面色蒼白,嘴唇也是蒼白,整個臉上只有眼圈是黑的。
她半夢半醒地說:“我想種一棵樹。”
後來有一次我和白薇一起吃飯,白薇說,她這輩子吻過兩次男人,第一次,她知道了,自己不喜歡男人,第二次,她確信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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