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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萬裡瞥了白芙蓉一眼，嗬嗬笑，&ldo;挺有政治頭腦的嘛，白掌櫃。&rdo;

&ldo;誰說不是呢。&rdo;

&ldo;我們這些老臣，仙修賊精，妖修不馴，魔修例來就是聚散隨緣。&rdo;而且還有那些開國時沒有清剿乾淨的亂黨。

&ldo;新帝要是降不住，那就修真界重新洗牌唄。&rdo;

白芙蓉無語，&ldo;你們還真是沒有一點承襲二公子遺願的品德啊。&rdo;

姬萬裡嗤笑：&ldo;我效忠的是李陰國師，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rdo;

我不效忠，非要說的話，我更傾向於唐朝，白芙蓉心道，接著說：&ldo;所以，武后是作為捆綁作用，一加一作整，補充帝王氣?&rdo;

姬萬裡被白芙蓉的言辭逗笑了，&ldo;白花花，你還真是……&rdo;

&ldo;幾十年不見了，再見識一回說話這麼直接的人，感覺甚好。&rdo;

&ldo;你說的，算是沒錯。&rdo;

白芙蓉搖頭不知該發表什麼感想，片刻後：&ldo;一片雜亂。&rdo;

&ldo;我總覺得還是需要有陰國師之類的老臣站出來的。&rdo;

姬萬裡說話早已不再是青年時那般直愣不著心機，她笑了笑，想拍白芙蓉的肩膀，手到了肩頭一頓，改成了摸摸白花花的腦門子，心道這孩子真可愛，機敏不失原則：&ldo;人人要是都像你這麼想，那事情就簡單了。&rdo;

&ldo;但是無論人妖，總會有私心的嘛。&rdo;

&ldo;新帝原來是皇子，也有其他人是啊。&rdo;

白掌櫃心道你直說皇子們沒死絕心思不就行了，繞什麼，不待她說出口，侍者來訪，見禮後，稱武后召見兩位工部尚書。

白芙蓉挑眉，姬萬裡伸手擋住她，對問：&ldo;哪來的兩位工部尚書?&rdo;

&ldo;前幾日才見過天后，這就不記得在下的名字了?&rdo;

白芙蓉望她一眼，姬萬裡眨眼。

侍者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個活木雕，他接著道：&ldo;姬尚書不需多言。&rdo;

&ldo;天后召見姬萬裡和白芙蓉兩位尚書。&rdo;隨後，轉身離去。

人走遠了，白芙蓉和姬萬裡對視一眼。

姬萬裡：&ldo;她怎麼知道你溜達來了?&rdo;

白芙蓉：&ldo;我怎麼知道，我才剛認識她。&rdo;

&ldo;還有，什麼叫溜達。&rdo;

姬萬裡：&ldo;要不找個藉口，避一避。&rdo;

白芙蓉搖頭：&ldo;避什麼避，這裡是長安城，我不熟悉的長安城，我躲哪裡去?&rdo;

姬萬裡一怔：&ldo;你膽子還挺大。&rdo;

白芙蓉笑起來：&ldo;萬裡，別用看孩子的眼光看我，我知道你體諒我，覺得你已經長我小一百歲了。&rdo;

&ldo;但是我這人的個性可能進了棺材也不會變。&rdo;

&ldo;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沒道理我人活著，一直讓工部白尚書成為一個虛名吧。&rdo;

&ldo;再說了，武后知道就是知道了，難道你有辦法讓她重新不知道嗎?&rdo;

姬萬裡對視她片刻，回憶著兩人方才關於皇位的談話，低聲問道：&ldo;白花花，你沒有私下聯絡天后吧?&rdo;

白芙蓉：&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