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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代替陰三嶠鞠了個躬。
陰三嶠伸手拉住白芙蓉,將小掌櫃的手攥在手掌裡,眼神死死盯住國師。
那眼神,就像是幼崽護食。
或者毒蛇偷著了雞蛋。
我這個第三人,實在是有點&l;亮&r;。
陰國師忽然就心中滋生了這奇怪想法,他吸口氣,心道醉長安果然是療傷聖藥,出口的話帶上了點難得的笑意:&ldo;別緊張,白掌櫃。&rdo;
&ldo;我能對我的下一世做什麼?&rdo;
&ldo;傷害他我也不好受。&rdo;
&ldo;保護家人這沒錯,但是要分得清敵我。&rdo;
白芙蓉還沒回答,陰三嶠就冷言冷語開口:&ldo;她當然分得清。&rdo;
&ldo;我更分得清。&rdo;
陰國師:&ldo;……&rdo;
陰國師有點好奇:&ldo;你一個玄武后輩,為何對我敵意這麼大?&rdo;難以理解。
陰三嶠冷笑幾聲,沒回答,喝了醉長安內傷皆愈能站的住了也不見他站好,沒骨頭似的靠著白芙蓉,辛苦白掌櫃一個小矮挫還得扶著高她半頭的夥計。
敵意大?
當然敵意大。
且先不說陰國師隨便亂丟的沙雕神器歸雲鏡讓白芙蓉有家不能回,將她陷害至此,單說陰三嶠繼承的記憶中,陰國師那似是而非對於白芙蓉的情愫,就能讓小龜蛇喝上三缸醋。
怪不得傳承記憶中,總會出現金石蒙面人呢。
合著根本就是穿梭了一方時空,一人活在兩處時間。
這事情豁然開朗,陰三嶠不覺得通透舒坦,他只覺得滿腔悲憤和怒火。
陰三嶠:等著,等小掌櫃出去我就把那瘠薄歸雲鏡給砸了。
歸雲鏡:……嚶嚶嚶。
陰國師看著年輕玄武面色幾變,想著自己推算出來的卦象,差點笑起來。
總歸,能見到年輕的玄武真是意外收穫。
撲面而來的朝氣,坦誠相愛的勇氣。
年輕人啊,年輕真好啊。
陰國師交代兩句,目光如炬打量陰三嶠:&ldo;時空隧道不穩吧。&rdo;
&ldo;認主契約刻在靈魂上,你能憑著這微末聯絡找來確實是本事不錯。&rdo;
&ldo;但是我猜測,一刻鐘應該是極限了。&rdo;
&ldo;有話快說吧。&rdo;說完,陰國師很體貼地走開了。
都被他說中了,陰三嶠臉色一沉,壓抑不住心中的酸澀和妒恨。
&ldo;小掌櫃,你待在這裡的時間,就是和這傢伙在一處嗎?&rdo;小夥計低聲問道。
白芙蓉擺擺手:&ldo;不是待在這裡的時間,我穿越好幾次了。&rdo;
&ldo;歸雲鏡在陰國師手裡,我還能跑哪裡去?&rdo;
&ldo;小喬,你快告訴我,鏡外如何,時間過去多久了?&rdo;
陰三嶠張張嘴,神思回歸,萬般話語堵在了喉嚨眼,卻張不開嘴。
世事無常,高山的崩解可能只是一息的時間。
歸雲府中,歸雲鏡現身後的一切,陰三嶠現在想想都覺得像是一場噩夢。
大灩天廷姑息養奸,李藏青為首的李唐後人深刻的記著王朝崩解的仇恨,將這些血海深仇記在了覆滅唐朝的人身上,同時也記在了背棄王朝的人身上。
那李不咎背叛的神王,是李藏青的長輩。
那被神王壓迫造反的白家,是李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