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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書，交談最近這段時間醉長安的療效如何，孔慈溫順回答，白芙蓉一一記錄。

眼神瞧著白掌櫃那一手根本沒法子見人的毛筆字，孔慈心中哂笑，面上溫和道：&ldo;不知那滄州龍頭醉，白掌櫃感覺如何?&rdo;

白芙蓉禮貌停筆，抬頭斟酌道：

&ldo;很沖很烈很爽。&rdo;

&ldo;好酒。&rdo;

孔慈笑笑，溫聲道：

&ldo;很客觀、也很平淡的回答。&rdo;

白芙蓉收起毛筆，攤手真誠道：

&ldo;因為確實比不上我的竹葉青。&rdo;

&ldo;我讚賞它龍頭醉代表滄州闖蕩多年的事實，卻不代表竹葉青出世後，我仍然在心中要讓它位列十三州前排。&rdo;

周遭是飯堂糟亂人聲，孔慈端詳白芙蓉，白芙蓉對視孔慈，瞧不出青年面目神情之下的內容，遂接著記錄使用者反饋，片刻後聽到孔慈輕笑幾聲，聲音很溫柔。

白芙蓉：&ldo;……&rdo;

白芙蓉被孔慈這突如其來的霸總風格騷的脖子癢。

孔慈手指捋了捋摺扇的血玉扇墜，溫聲道：&ldo;那我若說，新安府方面打算用滄州龍頭醉做開山酒，白掌櫃也不打算說些真實看法嗎?&rdo;

白芙蓉手中的毛筆應聲而停。

孔慈雅然微笑依舊。

白芙蓉並沒有如孔慈所預料地跳進語言陷阱，反倒嘟起嘴唇摸下巴，半晌提問道：&ldo;可以問問為什麼嗎?&rdo;

&ldo;我不覺得竹葉青的品控比不過龍頭醉這有渣的酒。&rdo;

孔慈：&ldo;……什麼控?&rdo;

白芙蓉不在意擺擺手：&ldo;就是品質控制，說白點，質量問題。&rdo;

孔慈瞭然，意味深長到了一句：

&ldo;清酒雖好，比不得門徒重要啊。&rdo;

第33章 大灩天廷

飯堂如江湖， 蔻陵城的飯堂就像這座城池， 帶著點野性，也帶著點丹蔻香氣。

白芙蓉發覺這小小隔間五臟俱全， 屋角的堂燭落盡蠟淚，冒著丁點丹蔻香氣， 白掌櫃抄起一根筷子扒拉扒拉， 從灰燼中翻出些許雪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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