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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會兒，墨家勢大，匠門還只是其中一個分支，神兵閣連個蛋毛還看不見呢。&rdo;

陰三嶠覺得深夜和小掌櫃這樣談話，實在是荒謬，面上沒忍住笑了起來：&ldo;小掌櫃，你好清楚啊。&rdo;

白芙蓉看他一眼，放下銀劍拿起一把長戟：&ldo;你發春啊。&rdo;

&ldo;我當然清楚。&rdo;

&ldo;工部地庫十三殿都是我設計的，每一磚每一瓦。&rdo;

陰三嶠心驚。

&ldo;你是白尚書?&rdo;

白芙蓉滿腦子都是鏡外的是是非非，沒聽出陰三嶠這話背後的深坑：&ldo;是呢。&rdo;

&ldo;不然哪裡還有第二個神出鬼沒，戴面具不敢見人的尚書呢?&rdo;

說著，白芙蓉自嘲一笑。

陰三嶠心中山搖地動。

他已經完全被時間這奇妙的東西給搞糊塗了。

時間到底是線性一去不回，還是圓環回迴繞繞?

唐時墨家的興起是白芙蓉的助力嗎?還是陰國師慧眼識英?

傳承記憶中那些古長安城無法解釋的神跡也是拜白芙蓉所賜嗎?

那些陰三嶠記憶中鋼筋鐵骨的機械流神獸，根本不符合技藝的正常發展規律。

怎麼會呢?

時間，難道沒有先後嗎?

難道歸雲鏡……真正的神威之處在於，可以改變歷史嗎?

想透這一層，陰三嶠渾身發冷，汗出如漿。

陰三嶠：我再也不罵歸雲鏡雞肋了，真的。

歸雲鏡：哼唧。

白芙蓉看看天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回頭一看陰三嶠滿臉冷汗，關切道：&ldo;怎麼了?&rdo;

&ldo;夜裡涼嗎?&rdo;

陰三嶠低頭：&ldo;無事。&rdo;

&ldo;小掌櫃，有事你說。&rdo;

白芙蓉有心關懷，但每次都陣亡在陰三嶠這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個性中，她心中撇嘴，&ldo;現在我不在黑森林，沒辦法具體情況具體分析。&rdo;

&ldo;不過幾年前我和燕九信件溝透過‐‐&rdo;

&ldo;‐‐回去傳信給李不咎，讓他安排燕九匯總帳目。&rdo;

&ldo;仙界巨頭大灩清天門先放下，等著我出去錘死他們‐‐但是還有萬華寺和神農谷，不能一棍子打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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