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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雲坐在對面,兩隻眼睛呆呆的盯著那杯清澈的伏特加,他知道切爾諾梅爾金說這些話並非出於感慨,與此相反,他這是在兜圈子,準備著透過某些隱晦的言辭,將他的一些想法說出來。儘管心裡明白這些,可當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郭守雲仍舊禁不住有些走神,“重活一次,”這種願望對於全世界絕大部分人來說或許都是一種最不現實的奢望,可他自己全偏偏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個異數,上輩子的經歷已經永遠的成為過去,與此同時呢,他也獲得了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也恰恰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有了今天,遠東也才有了一個權勢大到令人不寒而慄的郭氏集團。可話說回來,如果還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郭守雲還會走今天這一條路嗎?坦率的說,他不會了,他會靜下心來,將前世所有的記憶拋個一乾二淨,然後呢,就那麼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做一個普通人,娶一個雖不算漂亮出眾,但是卻能與自己知心相交、患難與共的妻子,結交一些心思各異的朋友,過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什麼是真?平淡是真,什麼幸福?充實的生活就是幸福,而現在郭守雲感覺自己生活得太累了,他就像是一部機器,在緊張忙碌中不斷折損內部零件的機器。
“既然是談風月,那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守雲是否願意給與解答,”也許是感覺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切爾諾梅爾金乾咳一聲,笑道。
“你問吧,”郭守雲回過神來,淡然一笑,說道。
“我知道,在聯邦,守雲你的名聲一向不太好,”切爾諾梅爾金倒是很不客氣,他點點頭,說道,“當然,在遠東共和國那邊情況有些不同。當然,我也明白,任何人在評價他人的時候,無論是給與善意的褒獎,還是給與惡意的貶低,其出點都是來自於他們自身的利益考量,換句話說,宣揚良善的人本身未必良善,指詆邪惡的人本身也未必脫與邪惡,類似咱們這樣的人,其實在觀念裡早就分不清楚善良與邪惡的根本區別了。就拿你來說,若干年之前,當這個國家在體制上生驚天鉅變的時候,你利用所以可以利用的機會,得到了別人即便是忙碌數百年也不可能攢取到的財富,在那個時候,因為聯邦國內的混亂局面,任何人都無暇去理會你,你呢,原本可以帶著這一筆財富,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去安身立命,我相信,憑著你的聰明頭腦,再加上這一筆數額驚人的財富,有這些年的展,你的成就恐怕將會是相當驚人的。”
“或許吧,”郭守雲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
“當初,很多像你一樣的人,都選擇這一條路,”切爾諾梅爾金繼續說道,“可你沒有走,反倒是留了下來,從那以後,我相信你所過的生活,應該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風光。不到十年的時間,你先後遇到的刺殺應該說是不知凡幾了吧?而在另一方面呢,各種各樣的政治危機,也始終伴隨在你的身邊,呵呵,類似這樣的生活,難道你過得不累嗎?再,你最終的追求究竟是”
“這是兩個問題,”郭守雲端過那杯伏特加,輕輕的抿了一口。那種辛辣刺喉的感覺,令他仿若在一瞬間便體會到了生活得真諦。
“呵呵,我忽然間有些明白你為什麼喜歡這種酒了,”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郭守雲瞟了對面的老頭一眼,笑道,“其實呢,在我看來,人這一輩子可能面臨很多種選擇,這就像是選酒一樣,有人喜歡喝那種滋味甘醇、回味悠長的,有人喜歡喝那種清淡可口、酸甜適度的,還有一部分人,則喜歡喝那種口感辛辣、味如火灼一般的烈酒。而我呢,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天生不好喝酒,反倒是對菸草情有獨鍾,可是反過來呢,我又並非是滴酒不沾,這麼多年了,無論是葡萄酒還是米酒、伏特加,甚至是朗姆酒什麼的,我也都喝過,其價格從五盧布一瓶到數萬乃至數十萬美元不等。
妮娜曾經說過。我是一個不嗜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