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我痛得彎下了腰。他說:“這個案子已經十四年了,死者也足足等等了十四年,我一定要抓住兇手。”
我深吸了口氣,微微直起腰說:“我警告你,她不是個*。”
“好吧,就算她不是。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又是誰殺了她?”
“我不知道!”
“好,那你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究竟誰有可能殺了餘雪,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他的。”說完,他盯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充滿了仇恨與厭倦,我想他會殺了我的,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能想到些什麼呢,我又知道些什麼?我對餘雪又能瞭解多少呢?有時候我覺得我很瞭解她。可是到最後我才發現,我對她又好象一無所知。是的,我愛她,愛,愛,但僅僅是愛。我並不是因為了解她才要愛她,我為什麼要去了解她呢?我對自己又瞭解多少?
你又開始哭泣。
是我,還是另一個誰把你造就成這樣一個充滿矛盾的智者,你自以為洞悉人性以及眾多的宇宙中的規律,可是卻無法逃脫冥冥中的註定,也許你更是一個十足的傻瓜,可憐的傻瓜,可憐!其實,你又洞悉了什麼,而我呢,又瞭解了什麼?我何從知道是誰殺了她?是誰?誰有權利奪走一個人的生命,誰有權利去摧毀另一個人的愛!那個殘酷的毀滅者,殺人犯,一個該死的混蛋!命運,假如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好吧,那該死的命運!
我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思緒繁雜,意識糾結在一起,一團亂麻。服務員擋住了我,她有點氣惱的說:“先生,你還沒付帳。”我掏出一百元扔給了她,便昏昏沉沉的走了出去。我們常常為這玩意拼命,為的就是拼命的將它花出去,所以有了毒品、艾滋病,人到最後是要將生命消費掉的。
我在路上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後來又企圖把自己送到某個我不存在的地方,最後我又渴望夜,渴望黑暗,希望一團漆黑裹住我,把自己藏起來,藏在餘雪所在的地方。我終於等到了夜,可我還是讓心神不寧,更大的哀傷攫住了我,我怎麼能平息內心的憂傷呢。
一直沉默著的你忽然說話,你曾經說過,你要為你最愛的人寫一首長詩,寫完之後,你便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此生,你只愛她一個。沒有她,沒有詩歌,你便一無所有。生命或者本來是有意義的,或者是沒有意義的,但現在,你的生命的意義就是詩歌與愛情,你失去了兩者,於是註定了已經死去。我們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死去,我們是“終極之人”。
十
我撥通了高林的電話,鈴聲響到第八聲,他接通了電話。
“在哪裡?”我問。
“店裡,輝子也在。你呢?什麼時候來玩,好久沒有見你了,想死了。”
“我就在南京,我馬上去你那裡。”
“什麼?你這個混蛋,怎麼不打電話讓我接你!你給我快點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等你,撒開浪蹄子跑起來,快點。”
高林和輝子是我的朋友,他與輝子開了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伊人”。
我打的去“伊人”,汽車向前開,而我的記憶慢慢倒退,一直倒退到十四年前。
我想起那一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只是酒吧裡十分昏暗。高林對我和輝子說,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他就清楚的知道,他會愛上她的。
輝子笑他說,一個男人總是會編造各種理由去勾引一個女人,其實不用的,因為勾引女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高林說,不是的,我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就像是被某種充滿魔力的事物誘導了一樣,沒來由的,好似虛無,但又十分真實可靠,你可以想象那種感覺的。
輝子哈哈大笑說:“你指的的是一見鍾情吧?那玩意我也曾相信過,而且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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