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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年紀輕輕的陸漸紅居然公然袒護部下,不將他放在眼裡,心中更是有氣,心道:“媽的,乳臭未乾的東西,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喝酒。”
劉部長有心讓陸漸紅醉酒出醜,一改剛才淺嘗輒止的喝酒作風,向拿了酒來的高蘭道:“小高,把陸委員的酒酙滿,我跟陸委員很是投緣,當浮三大白。”
話說得好聽,好似真的很投緣的樣子,但語氣之中明顯有著報復的意思。高蘭飛快地瞄了陸漸紅一眼,陸漸紅神情淡然,笑道:“高幹事,難得劉部長有這個雅興,快倒酒。”
劉部長的酒量在縣委班局裡都是能排得上號的,人稱“千杯不倒”。在喝酒方面,他有一句諺語,叫做“一斤二斤漱漱口,三斤四斤扶牆走”,雖有誇張,卻也足見其酒量之大。
陸漸紅則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工作這幾年與一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肉沒長多少,酒量卻是得到了突破性的進步,仗著自己年輕,硬是一口菜沒吃與劉部長幹了三碗下肚。
茅臺酒很醇,但屬於醬香型,不習慣這種品味的人喝下去很是難過,前前後後他已喝了一斤,胃裡火燒一般。劉部長只好茅臺,早就習慣了這個口味,面不改色,笑道:“陸委員酒量不錯,我劉玉明酒場縱橫數十年,難得遇上陸委員這樣酒量的年輕人,倒是激起了我一較酒量之心,來,咱們再幹。”
高蘭見陸漸紅面紅如火,眼中都有了些紅絲,心中擔心,只是劉玉明提了出來,咬了咬牙,暗暗道:“如果陸委員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就替他喝。”
陸漸紅腹中翻江倒海,臉上卻是除了紅以外並無異色,道:“劉部長既然開口了,小陸就捨命陪君子。”
當高蘭再次拿來的一瓶茅臺被兩人平分了之後,陸漸紅的臉紅得可以做紅燈了,卻還是屹立不倒,劉玉明一斤半下去,腦中稍稍有些暈眩,他很是享受這種感覺,笑著說:“陸委員真是海量,不知還能不能喝。”
陸漸紅的目光已經有些渙散,卻直著脖子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嗝,道:“劉部長說能喝,我就能喝。”
劉玉明微微一笑,向高蘭揮了揮手:“高河的酒怎麼都是一瓶一瓶的來拿,再去拿兩瓶。”
高蘭心中著急,再這麼喝下去,非出事不可,腦子裡一閃,頓時走了出去。當她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瓶茅臺,身後還跟著黃福林。
黃福林剛剛陪完客人,正好遇上高蘭,高蘭便簡短地將幽蘭廳的情況說給了他。劉玉明的酒量黃福林是知道的,聽說陸漸紅已經喝了二斤,心中大驚,暗罵了一聲劉玉明,跟著高蘭來到了幽蘭廳。
劉玉明見黃福林進來,巍然不動,道:“黃書記,陸委員好酒量,我都快醉了。”
“劉部長,跟年輕人計較什麼。”黃福林笑了笑,瞥了一眼陸漸紅,知其酒已喝多,向高蘭道,“小高,給我倒一杯酒。”
劉玉明哈哈一笑道:“黃書記,你和小陸這樣車輪戰,我可不敢接招。”
這話說得很是陰毒,黃福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正要說話,陸漸紅卻站了起來,道:“劉部長,你說爭取資金的事全看能喝多少酒,不知當不當真。”
劉玉明沒想到陸漸紅半不拉子來上這麼一句,打著哈哈道:“那是笑談。”
閻松離開高河之前,多次向黃福林彙報爭取資金的事,黃福林也知道爭取資金的難度,這才知道陸漸紅為何喝了這麼多酒,道:“劉部長,君無戲言,領導一句話,部下可都是當了真的。”
陸漸紅將高蘭放在桌上的酒開了一瓶,道:“劉部長,剛才喝的不算。高蘭一碗酒值二十萬,我就打個折,半斤二十萬怎麼樣?”
如果是清醒狀態,陸漸紅的口吻便是不尊重領導,可是他現在是個酒憨子,劉玉明也喝了不少酒,腦子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