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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亦是理解,減輕了許多工。好在齋月時,整個迪拜的工作和學習時間都會狠狠壓縮,商業活動也都放在晚上,腦力消耗也不太大。
齋戒前一個周,身體處於逆反期,是最難熬的時候。雖然不吃飯,但因為迪拜乾燥的天氣實在令我喉嚨發疼,有時候揹著人,我還是會偷偷喝一點水的。我始終不願意讓自己太遭罪,更何況,我覺得守齋也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想強求自己一蹴而就。
工作時,雲宇樹坐在我對面的桌子,時不時看見我閉上眼奄奄一息地緩一會兒,再慢慢睜開眼重新工作,總是提心吊膽的。
“我真擔心你會突然暈過去。”他皺著眉頭說,“如果工作上腦子轉不動,就交給我來做一部分吧。”
我虛弱地笑了笑,擺擺手:“撐不住的話,我自己會說的。”
他悻悻地撤回目光,默不作聲地重新看向電腦。過了一會兒,瞅見我的眼皮再一次快要闔上,忍不住躥出一句:“汐汐,你何苦這樣給自己找罪受呢?你又不缺錢又不缺貌,折騰這些沒有必要的,做什麼呢?”
“不是沒必要的啊,守齋對身體其實是有好處的,可以讓腸胃得到休息。”我氣息懨懨,試圖同他解釋。
“那是你給自己找的藉口。”雲宇樹眉峰更緊,“我一直擔心你,現在見你這樣,我更擔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有信仰其實也不錯,別的外國人還很驚訝我們居然沒有信仰呢。”
“可是汐汐,你變得有些不像你了。”他說得很慢,很真誠,“要是你爸媽知道你現在的狀況,肯定很難過。你以前同我提過,你媽媽很依賴你,極捨不得你,如果你真的一輩子都留在了迪拜,她豈不是想你得不行嗎?”
我被他的話觸得手心一顫,胸口疼了一下,但還是硬了硬心腸,低聲說:“媽媽還有爸爸可以陪伴,而且,他們偶爾還可以來迪拜看我的。”
“那也只是偶爾。”雲宇樹抓住我的話頭,繼續說,“迪拜這種鬼天氣,他們語言又不通,又能在這兒生活多久呢?今後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多難過啊。我並不是要挑撥你和那個人的關係,但有些話,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別的身份,我早就想跟你說了。”
雲宇樹抬眼看我,目光中充滿了憐憫與擔憂,“cece,婚姻不是談戀愛,歸根到底還是要歸於一蔬一飯。人人都向往禁忌重重的愛情,只是有的人做了,有的人不肯。這些經歷,都會是你將來美好的回憶,但不需要付出眼淚去交換。這原本就不是一個互相喜歡,便可以在一起的世界,沒必要這樣固執。輕鬆一些,才是對自己好。”
他的話鋒利且深刻,而我尚在飢餓之中,沒有力氣反駁什麼,靜了一會兒,慢慢道:“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想過,想過很多次。”我用乾澀的舌頭舔了舔起皮的唇,輕嘆一口氣,虛弱地說,“可是,有付出才有收穫。未來的婚姻和生活,或許依然還會有苦痛和矛盾,但我還是寧願相信,和愛的人在一起,幸福會比較多。就像我的父母,雖然每天吵吵鬧鬧,但看著他們有彼此陪伴,我就會覺得放心。”
雲宇樹愣了愣,或許是被我虛弱卻堅持的神情震懾,他張了張嘴,老半天,才慢慢吐出一句:“汐汐,但願他對得起你的堅持,值得你的退讓。”
我扯了扯唇角,氣沉丹田,繼續儲存體力,沒再多說話。
今年的齋月,因為穆薩家搭了施捨的帳篷,落日後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那邊幫忙。我其實很想跟去看看,但又怕撞見他的家人,只得作罷。見,是遲早得見的,但如今並不是合適的時機,一切還需輾轉。當然,齋飯不和穆薩吃,我也有自己的事,那就是在齋月期間,花更多的時間在清真寺禮拜,並及時和阿訇們交流每一天新的感悟。穆薩每晚回來,我也會同他交流,我知曉真主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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