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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欣喜萬分的皇后,猶如被澆下一盆冷水,不可置信盯著神色清冷的男子。
「這麼些年,皇后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在裝糊塗,陛下為何要將我的名字改成雲姒嫣。姒嫣思煙,就連本宮的宮殿,都是夢煙宮。皇后,你與我爭了一輩子,到頭來,卻不知自己究竟輸給了誰?」
皇后遮擋在亂發下雙眼不安地閃動,喃喃道:
「那又如何姜思煙已經死了,本宮本宮總不能跟一個死人鬥最可恨的人還是你,享了她人的恩寵猶不知足,還妄圖將你的孩子扶上皇位,顛覆正統,」
「哼,我的孩子不配繼承大統,那她姜思煙的孩子有資格?皇后就從未疑心過,為何陛下一直不鬆口鳳陽公主和鎮南王的婚事?還不是因為這個孽種身上,同樣留有陛下的血!」
鳳陽公主聽到皇貴妃歇斯底里的怒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可能的!
她與鎮南王之間,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
她痴心愛慕多年的男子,怎麼可能是她的親生兄長!
「皇貴妃說完了?」
清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裴明昭轉過身,看向殿外呆若木雞的眾位大臣。
親眼目睹皇室狗血隱秘的眾臣面面相覷。
眾人內心不由升起一個想法:如果皇貴妃所言為真,那他們今夜擁護鎮南王上位,便不算是亂了大梁的朝綱,也不算是貪生怕死,見風使舵的貳臣。
「吳影,龍泉寶劍找了嗎?」
「啟稟王爺,末將在大理寺找到了這柄龍泉寶劍。」
裴明昭手持寶劍,闊步走至殿外,深邃鳳眸環視一圈寒蟬若噤的眾臣,淡淡道:
「內閣首輔大臣出列,這柄龍泉寶劍的劍柄內,置有陛下留下的口諭,還請大人當著眾人的面宣讀。」
內閣首輔大臣顫顫巍巍走出列,他接過裴明昭手中的寶劍,用力擰開劍柄,從裡面抽出一張明黃色的絹紙,然後手捧絹紙,迎著月光,朗聲念出來:
「九皇子梁宓,心性純良,深肖朕躬,必能繼承大統。念九皇子年幼,朕特命肱骨之首裴明昭輔政,即遵輿制,鹹使聞知。」
內閣首輔大臣宣讀完聖旨,點點頭道:「這絹紙上的字跡卻是出自陛下之手,大印也沒有問題!」
這道放置在劍柄裡的秘旨,顯然是梁帝為裴明昭留下的後手。
「我不信!我不信你會捨得九五至尊之位,鎮南王,這不過是你想籠絡民心的手段。」
皇貴妃頹然倒地,她絕望地發現,眾臣壓根不在乎男子身上的血液,那怕他昭然若揭的野心,全呈現在旨之上。
又或許,因為這個男子,從始至終,都是民心所向。
朝陽冉冉升起,給冰冷又華麗的福寧殿注入了一絲生氣。
連夜發動宮變的皇貴妃和三皇子被關押進宗正寺,非死不得出。
而梁帝因詹神醫及時趕來施針排毒,最終大難不死。
只是梁帝被曼陀羅汁荼毒過的身子虛弱不堪,需長久調理,無精力處理朝政。
於是,半個月過後,養傷之中的梁帝主動讓位,帶著皇后和太后一起遷至行宮安度晚年。
年僅六歲的九皇子梁宓黃袍加身,成為大梁新一代皇帝。
因新帝年幼,故而朝內政務,全落到了大梁新上任的攝政王——裴明昭肩頭。
攝政王殺伐決斷,無視群臣求情,或抄家或流放與三皇子勾結的世家大族。
在攝政王鐵血手腕的震懾下,遠在封地的幾位異性藩王,不僅爭相恐後交出手中兵權,還補足了往年欠下的歲貢,生怕自己晚了一步,便引得煞氣騰騰的攝政王親自領兵叩城門討要歲貢。
故而,大梁這幾年因頻頻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