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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的身上也似被電鰻咬了一口,酥酥麻麻。
二人前兩次的糾纏,一次是在香剎寺中了迷香後,神智不清的天雷勾地火。
另一次,則是在玉兔齋誤打誤撞的逢場作戲。
而今日這次,眼前男子帶了十足的誠意,窮追不捨的同時又溫柔相待,就連她身上厚厚的束衣也阻擋不住男子身上滾燙的溫度。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穆清靈仿若置身於一個大蒸籠,悶得她腦中發懵,險些忘記二人正在危機四伏的海寇老巢。
突然,門外響起刺耳銅鑼聲,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穆清靈趁機掙脫男子無休無止的糾纏,她深深吸了口氣,急急道:「王爺技藝了得,小人受教了,只是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走為妙!」
裴明昭坐起身,袒露的肌膚因體內躥騰不止的火焰,隱隱透出潮紅,他看向羅漢床上芙蓉染滿面的少年,驚訝自己居然如此輕易就被他牽動了心神,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伸手扯過紫檀嵌雲石屏風上搭著的夜行衣,待他穿戴妥當,床榻上的少年也坐起身,臉上已是風輕雲淡。
仿若方才二人激烈的言傳身教,不過是夫子對學生的好意指點,不值一提。
借著島上的混亂,兩人悄悄登上東岸隱藏在礁石下塗抹成黑色的雙帆船。
穆清靈站在甲板上,看向遠方骷髏島西側火光沖天,宛如白晝的景象,依稀想起詹妙嫻同她提過,海王幫的戰艦都停靠在西面淺灘一側。
經冰涼夜風一吹,穆清靈發沉的腦袋終於茅塞頓開。
她突然想明白鎮南王提到脫身的法子是什麼了?
四面臨海的骷髏島守衛森嚴,怎會輕易走水,除非是人為!
而這場火災的幕後指使者,正神色淡淡站在她身旁,手中握著鄭家兄弟與鵬靖元溝通的證據,揚長離去。
想清楚來龍去脈後,穆清靈不禁懊悔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她為何要自不量力獻上這等愚蠢主意,差點被這個城府深沉的男子吃進肚裡。
話說鄭石斤猶帶著疑惑走在路上,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人。
鄭石斤當下如見了鬼一般瞪大了他的三角眼,指著眼前的人,結結巴巴道:「大哥你你不是在書房嗎?」
鄭萬斤一臉莫名,蹙眉問:「什麼書房?我一直在和趙大人在前廳議事。」
恰在此時,一名海寇慌慌張張跑來,見到鄭石斤後立刻跪下,惶恐道:
「二當家,穆少爺想要去尋您,結果走到半路他又說自己肚子疼,於是進了大當家內院解手,我守在茅房外面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出來,便進去檢視,發現穆少爺並不在茅房中。」
鄭石斤腦子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不對勁了。
書房中的大哥只隔著屏風露出個朦朧的影子,眼前的大哥才是如假包換的真人,再加上手下突然稟報穆家少爺憑空消失了。
他孃的,自己居然被穆家那個小白臉當猴一般戲耍了!
鄭石斤氣得大吼一聲,揮刀砍下沒看住穆清靈海寇的腦袋。
正當他和大哥要去書房裡擒人時,又有人來報:西岸停靠的一批戰船走水了!
他們兄弟二人只得兵分兩路,鄭萬斤前去書房捉穆家少爺,鄭石斤則領人前去西岸滅火。
可等鄭萬斤匆匆衝進書房,卻只瞧見地上扔著空蕩蕩的香筒
穆清靈乘坐的雙帆船揚起雙層船帆,以乘風破浪之速抵達揚州渡口。
在她出海的一個月中,程峰遵照她的安排,遣散玉兔齋的小倌們,又在原地重新搭建起規模巨大的造船坊。
只可惜在重金懸賞下,前來徵聘的造船匠技藝鬆鬆,全是些在荊州楊家打下手的短工,口中扯牛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