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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他的愛從不懼示於人前,只是從未示於他最在乎的那個人面前。
為什麼呢?他也想了好久,或許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個局面,他們不是一見鍾情,既沒有青春期隱藏於表面的羞澀,也沒有日久升溫的兩情脈脈,故事的開端便是兩個眉眼不對,八字不合的人湊到了一起,冤家聚了頭,不死便不休。
想要改善他倆之間的相處關係,簡直比登天還難,他們太熟悉彼此,以致說話從不留任何情面,好好一句話非要面目全非的說出來,比如今天哪個表現的不同以往,尋常一句“你今天怎麼了?”他們也可以說成“你什麼狗樣子我早就知道,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象”一句尋常的關心,到了他們嘴裡生生就變了味道。
很難想象在這種環境下兩個人能夠醞釀出青春期羞澀的情感。
好在時間推著每一個人向前走,扒去了狂狷的外衣,留下歲月的沉澱,他們不會一直做那肆無忌憚的少年,忌了輕佻的語言,暗自揣摩著每一個字眼,學著對自己講過的每一句話負責。哪怕就是他們倆,說起話來也會斟酌,但他們都在營造一個不同於世界的氛圍,認真的開著瑣碎的玩笑,成為大人後依舊帶著過去痕跡的玩笑。
莫葉聲躺在床上,她竭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拿出手機點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這頭嘟聲一聲接著一聲,透過耳膜傳送到她的大腦裡,每一下都令她不安,電話那頭的人令她不安。
“葉聲?”他的口氣很是匆忙,葉聲聽了之後暝眼轉了轉思緒,今天是週末。
“葉聲?”得不到回覆的徐光遠有些不確信葉聲是否在聽電話。
“你很忙嗎?”
“哦,沒有”他長舒一口氣“今天家裡有客人過來,怎麼…想我了?”前半句裡的一本正經被他戲謔地帶過,酒後虛啞低沉的嗓音上揚,不難聽出他今天愉悅的心情。
“喝…”喝了多少?話到嘴邊她便緘默了下來,空氣裡靜地只聽到隔著收音筒傳過來的呼吸聲。
良久徐光遠鼻息裡傳出低低的笑聲“怎麼不說話?”
葉聲像是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一般,在電話這頭自顧搖搖頭“沒什麼,你少喝些酒…”
說完這句話她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徐光遠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了,她又補充了一句“天涼了,你回屋吧”
葉聲很少用這麼溫柔地聲音來關心他呢,這樣想著徐光遠的嘴角掛起滿足的笑容,接連半個月的時間投入到了工作,偶爾和她見面也只是匆匆一刻,還在擔心她會不會責備他對她的忽略,而她這一通電話裡短短的幾句,都是她給的關心,連日來的疲憊因她短短几句話而煙消雲散,他的一顆心瞬間被融化在皎月的清風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未來一片光明。
人們總是願意選擇距離自己期望最近的那一面,徐光遠也不例外,他滿心滿意想到的都是葉聲突如其來的溫柔,卻不曾疑心起為什麼。
他站在徐家的大葉梧桐樹下,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柔柔的落在了他的肩頭,電話那頭的人令他他心頭一暖,他溫聲和語地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觸動了哪根柔軟的弦,他聽到自己說“葉聲啊,和我父母見個面好嗎?”就算是下意識裡講出的話,他仍是尊重她的選擇,雖然他很直白的說:葉聲,跟我回家吧。
想起之前每一次同葉聲提起見家長的時候,她頭搖得像只撥浪鼓,直說還沒到時候,半年,沒到時候;一年,沒到時候;一年半,仍然是沒到時候,徐光遠再提就看到她近乎談虎色變的模樣,他忍不住調侃“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況且還是個不醜的媳婦”
後來徐光遠總是在電話裡調笑她,葉聲忍不住告訴他自己在翻白眼,引得他一陣好笑,落落大方的姑娘也學會了翻白眼,他在這邊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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