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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不到她的幾天後找到了醫院,陪著她來的是雷歐,葉聲看著他們只擠了一個笑容。
“抱歉”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個女人就像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在躲避探望者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那個女人的情況,她和相戀已久的男友新婚不久,一切都穩定了打算出去度假。沒想到飛來橫禍,老公現在不依不饒…。。
左蘇和雷歐又來了幾次,大多時候葉聲只是發呆,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想什麼。
三十那天晚上,莫爸要來陪她們娘倆,醫院裡比平日冷清了好多,大概大家都在家準備年夜飯吧,生病的要回家過年,沒生病的也不再探望病人。
莫爸小跑著進來的時候,高興地把他包的餃子端到女兒面前邀功,葉聲被他逗笑。
晚飯過後莫爸問莫媽“對了,剛剛有人來了嗎?”
“沒啊,怎麼了?”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小夥子在門口張望,見我來點了個頭,就走了”
“是不是找人不知道屋兒啊?”
“不清楚”
葉聲聽著爸媽一問一答,盯著電視發起了呆。
是他嗎?沒來的就只有他了。
為什麼不進來?
不進來也好,沒什麼想說的。
又是春節晚會,以前覺得真乏味,現在看著看著也覺得真是個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唸完了這句,主持人對著電視拜年,窗外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炮竹聲,飄著小雪的街燈下人影稀疏,她扭頭說“爸媽,新年快樂。”
坐著輪椅回到家的時候,熟悉的溫暖湧上心頭,爺爺奶奶哭著抱了又抱,直罵自己的二兒,但說到底不管是葉聲還是二兒子他們都是心疼的。
葉聲回到自己的屋子躺著,她照樣是行動不便,頭部的傷將養好了,腿上、腳上還有傷。學校規定的最長假期是兩個星期,大夫說她傷著了骨頭,怎麼著也得將養三個月到六個月,還有定期的複檢,這就意味著她要休學一年。
莫媽每每看到女兒自噩夢中醒來,再沒往日的生機也感到心疼,不消說休學,就她這狀態就算恢復了也不放心她就這麼去上學的,休學就休學吧。
那年的很多事事交雜在一起,莫葉聲想不出到底是哪件事、哪個環節讓她的想法徹底改變。
她記得那個女人賴在她的夢裡,犯錯的明明不是自己,為什麼她會糾纏不清,後來她好似明白糾纏自己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自己,她總是在想這一場車禍奪走的不僅是一個生命,是兩個、三個家庭,女人的父母,男人的父母,他們兩個人的家庭,而她也參與了。
男人不是執意要二伯償命,當然他的罪行也不至於如此,他只要公判,後來二伯家走動關係,男人家不算富裕,有時候金錢是糞土,但在這個時候卻能令鬼為你推磨。
二伯這邊做足了女人家裡和男人家裡的功夫,在他們的勸阻下,男人鬆口了,給足了賠償款,二伯判了四五年,這酒後駕駛加上違章加上出了人命,放在現在可就不是這點刑了。
二伯做了這些年的生意雖有人脈,但這些年大手大腳所剩的積蓄不多,賠款的事只能是兄弟姐妹幾家掏。
因為葉聲受傷的事,爸媽對二伯頗有微詞,但到底是親人,不能不管,莫爸只能好言好語地替哥哥向老婆討情,莫媽也知道他們兄弟幾個就二哥待他最好,幫是要幫的,但心裡的不痛快不能不發洩出來,沒少給他們臉色看。
葉聲擺脫輪椅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墓地,她拿的是杜鵑花,血染成的顏色。
代表永遠屬於你。
她想起的是那個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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