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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厚厚的鋪著一張熊皮,那還是以前夫差賜給她的。
夷光今日正是月事,她每逢月事肯定要一番折騰的。
侍女端來一卮熱氣騰騰的薑湯。夷光伸手接過,“這個也真算是舊疾了,也不知道甚麼時日才能好。”
當年她們在越國日日浣紗,可能是那個時候沾染了寒氣,到了來月事的時候就會痛的不得了。雖然經過好幾年的精心調養,並不是當初的生不如死。但還是不好受的。
有侍女給修明在席邊放上一隻茵蓐。修明跪坐上去,伸手拿過夷光手中的卮拿起匕親自喂她。
“聽說這個毛病只要經過人事生養過孩子就能好了。”修明口裡說著,小心翼翼的給夷光喂薑湯。“如今你已經經了人事。只差重身了。”
夷光喝盡她餵過來的薑湯,聽見她這一番話笑罵一聲,“你啊,怎麼想著我生,你就不疼,你也生一個嘛。”
“我倒是想生,可是也要國君召我啊。”修明聽了臉上擺出一副‘你以為我不想’的哀怨神情,看得夷光又是一笑。
“想起當年我們在苧蘿村裡日日浣紗……”夷光想起了那會她和村子裡許多的少女在冬日裡j□j著身軀,去若耶溪浣紗。那會手指凍的都裂開了露出紅紅的肉,冰冷的水一碰,鑽心的痛。那會她真的是哭都哭不出來,每日都沒有東西吃,哪裡來的力氣哭呢?
修明想起那段時日,也沉默了下來,“你還記著呢,我記得你那會可是老幹傻事。哪個也聽不懂你嘴裡在嚷著甚麼,村裡人差點就將你燒了。”
夷光笑著搖搖頭。那會她才剛穿越,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哪個東南亞的原始部落,嚇的到處跑。驚嚇之下口裡說的都是兩千多年後的普通話,因為這個她差點就要被當做妖孽燒了。
“我也記得,那會你可是老抱怨你阿嫂說你阿兄晚間去那些婦人處……”夷光好歹留著一點點節操,沒有把賣身兩字說出口。不過一想,那會村裡頭的男人哪個不是這樣?
男人死的剩下那麼一點點,女人又那麼多。想要繁衍,可不是隻有走原始部落的野合風?
“我阿兄要是不去那些婦人處,她又哪裡來的米糠吃呢。”修明笑著回了一句,可是眼裡的點點的都是淚光。“不過,我的阿兄和你的阿父弟妹都不必吃米糠了。”
“是啊。”夷光坐在那裡,鼻子和眼睛也是酸的厲害。印象裡那兩個總是眼巴巴望著她的瘦幹孩子。她那會被越宮宮人帶走的時候,他們哭著跟著大人走了一路。到她被送去吳國,她都沒有見過他們一面。
“不想了。”淚珠從眼裡落下來,修明伸手將落下的淚珠抹掉。“你我被挑選中,也是好事。至少我們的父兄在越國也不必再繼續做野人,能住進城邑里做國人了!”
夷光點點頭,能夠最終被篩選下來對她來說終究還是收益的多。至少她過上了幾乎是奢靡的生活,不必受餓挨凍也不必再為越國大夫的命令幾次入山採桑麻了。
“這是上天所賜,我們也應該好好珍惜。”修明這會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她將手中的薑湯小心的全餵給夷光。看著她喝完了,將手裡的物什給身後的侍女。
“等天氣暖了,我們就去打鞦韆。”修明接過侍女手裡的帕子將夷光嘴邊殘留的那一點點薑湯給擦拭乾淨。“聽說這鞦韆還是齊國以北的那些蠻夷之戲呢,那次見君夫人讓妾婦打鞦韆,哪天我們自己也試試。”
鞦韆這會還是北方蠻戎所玩的,一直到了齊桓公攻打山戎才傳入齊國。齊姜是齊國公子,自然對這種遊戲熟悉的很。上次還讓人紮了鞦韆讓那些來自齊國的年少滕婦上去嬉戲。
修明對這種沒有見過的遊戲好奇眼熱的很,要不是眼下天冷的叫人恨不得把脖子縮沒了,她也扎一個玩。
“那也到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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