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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這故事說得是上回與蘭姑娘勾搭在一起的五爺。」說書先生向四下裡拱了拱手,立刻開腔。
提起與蘭姑娘好的五爺,頓時底下一片口哨聲。
「先生你別糊弄我們了,乾脆指名道姓我們聽著也還順溜,免得還要帶入。那位五爺可不就是夏侯府的五老爺,蘭姑娘也是他最疼愛的蘭姨娘!」
一道粗噶的聲音落下,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
那說書先生擦了擦汗,他是新來的,之前說這故事的人都已經換了好幾個。也不知這回說完之後,他是不是也要捲鋪蓋走人,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反正他不承認便是了。誰著急上火誰就是心虛。
說書先生笑而不語,底下的人拿他也沒法子。
「那位夏侯府的五老爺為了蘭姨娘,不是連妻子都沒娶?」
「瞎說,那是因為他的亡妻是長公主,一日駙馬終生駙馬。他倒是想娶,誰敢嫁?再說那位也不會允許!」
大堂裡討論得熱火朝天,顯然十分感興趣。
坐在二樓的夏增則是如坐針氈,他剛剛聽到說書先生提到他,心裡就忍不住發抖。
怎麼又是他,這家茶館是誰開的,真是膽大包天。他立刻就招來小廝,讓他去找掌櫃的,他必須得阻止。
可惜夏增出行的時候,身邊只帶了幾個小廝,侍衛們都在門外。不過就算是一起動手,他也不是茶館的對手。畢竟望京這地界,若是沒有強大的後臺,不會把這茶館開如此大。茶館周圍都是請來的打手,若有人敢鬧事,那不是輕易就能離開的。
說書先生可不會顧及到夏增此刻的心情,他已經開講了。
「話說這位五爺若是從外表看起來,那當真是一介文人學士的模樣,氣度不凡。不過私下裡卻相對心眼兒小,經常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從小有個壞毛病,那就是看見那些貧苦孩子比他學問高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要破壞。曾經有一寒門學子,學問高本領強,原本是當年科舉熱門,沒成想那年卻沒能上場。到了這繁華帝京,被有心人引薦給了五爺,五爺本來沒怎麼瞧上他,後來被人唆使,就對他下了手段,那寒門學子高燒不退,竟是燒糊塗了。還有……」
說書先生的嘴皮子溜極了,幾乎不用人催促,就噼裡啪啦地一通講。
底下人嗚哩哇啦地大叫大罵,基本上都是在說那五爺畜生。當然因為這是狠狠地罵了達官貴人,所以這些人也不敢再指名道姓說出夏侯府的五老爺。
不過他們臉上那種凶神惡煞,恨不得把這位五爺給生吞活剝了的表情,卻讓夏增瞧得一清二楚。他渾身冒冷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書先生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口氣說了三四個故事。夏增恨不得自己此刻聾了,沒有來這一遭,因為這先生所說之事,全部屬實。他做了那麼多件缺德事兒,有時候自己都記不清時間地點了,只是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此刻伴隨著說書先生一件件列舉出來,他的腦海里就慢慢地浮現出那件事和那個人臉了。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夏增身邊最得用的小廝大著膽子上前,輕聲詢問了一句。
實際上這小廝已經是兩股戰戰了,因為那些缺德事兒都有他的身影。還有一些人是得罪了他,他才唆使著夏增注意到那個人,最後才造成這副局面。他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若是事情兜不住了,夏侯府肯定要找人推出去息怒,那麼估計十有八九不會是夏增,而是他這個下人來頂鍋了。
夏增幾乎是癱軟在凳子上,若不是他雙手用力地扒住凳子,說不準此刻他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為什麼這麼私密的事情,一個茶館的說書先生會知曉?他當時做得很隱秘,就算偶爾有那麼一兩件有些疑點,但如果不是有人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