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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地都是,畫筆落到細處,扭頭一看,你總是朝我溫柔地笑,笑得我只能慌忙抓住小煥的手,替他勾勒未來。”
“振,你在哪裡?你回我一封信好不好,哪怕只是一個字,一個句號也行,讓我還能感覺到你曾經存在過。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可是我呢?我也委屈啊……”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了呢?我好像真的是個害人精,陳老師的老婆因為我而墜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他們已經離婚了。不,就算我早知道他們沒離婚,我也不能放開陳老師這根救命稻草,我得活下去,我得等你回來啊,我得看到小煥重新笑起來。”
……
何知渺加重手的力度,血滲透紗布,融在紅藥水裡,他喝了一口水,說:“其實故事挺簡單的,你母親和初戀男友分手後,傷心欲絕才去青黎茶莊散心的,你也知道,搞藝術的人更願意寄居有色彩溫度的山水之間。”
陳若愚點頭,“然後碰見的老頭?”
“嗯,陳老師去旅遊,到底是沒見過你母親那樣笑得讓人不好意思的女人,所以……大概是一見鍾情了吧。”何知渺頓了頓,“至於茶莊。”
“嗯?”
“我當時跟你母親爭吵時,有質問她為什麼要收下。但她說,那個男人走得……悄無聲息,所以,所以可能也找不到人了,想著自己的青春既然已經錯付,不如就把這份量化的附加值收下。”
陳若愚握拳,語氣卻平和,“唉,女孩兒就怕嫁錯郎,幸好我媽分手後碰見了咱們老實巴交又顧家的陳老師!哥,你怎麼不早說啊?”
何知渺不自然地瞥開眼,沒有應聲。
“哥,苦了你了,你是不是怕陳老師接受不了啊?”陳若愚扒拉幾下頭髮,“也是,也是,鎮子上的老婆子嘴碎,少說前男友的事為好,何況我母親都過世好久了。”
“嗯。”
陳若愚繼續問:“那……那個男人是誰啊?”
“那我不知道,你母親叫他振。”
“振。”陳若愚道,“還挺親切。”
“那,那之後茶莊的生意就一直是你在打理?”
何知渺睫毛顫動,“嗯,起初一直是虧損的,這幾年才慢慢走上正軌。我也想過要找原賣主,但是……”
他聳聳肩,“但是毫無線索,整個茶莊也沒人知道,只知道你母親和那個男人偶爾去小……小玩兩天。”
說小住兩天,可能不太好。
“而且,茶莊買下的時候就是在你母親的名下,那個叫'振'的男人,一開始就是盤算好的。”何知渺說,“不過,如果一個人薄情寡性,自然一開始就會布好一切局。”
陳若愚沒多想,只是憤憤不平,“這人就是個玩弄我媽感情的騙子!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砸死人!”
“嗯,可能吧,應該就是這樣。”
陳若愚鬆了口氣,不怕死地端起何知渺的杯子,仰頭喝了大半杯,“嗯吶!真痛快,這破事總算說開了,陳老師那邊咱們還是別提,我們倆清楚就成。”
末了還補上一句,“舅舅那邊你放心,茶莊的錢我拿一點給他,他也就不會仔挑刺了。”
何知渺點頭說好,一切就按他的想法辦。
何知渺說完卻沒有陳若愚放飛氣球的好心情,臉色反倒更陰沉了些。他如果一直閉口不提,無非落個分崩離析,家人離散的下場,苦也是苦的自己。
但如今跟陳若愚開了口,就像給炸彈續上了引火線。
更像給了自己心口一槍,漏著風,冷得牙酸。
但他也顧不得了。
就這樣,就這樣吧。
臨走,陳若愚誇張得扶著何知渺的胳膊,一路諂媚地叨叨:“哥,你不生我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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