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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服,恰遂驚魂。&rdo;
二文一莊一諧,未知讀者何去何從,不佞將於此觀風焉。唯為初學設想,或
者不如先取致馬閣老書,因其較少流弊,少誤會,猶初學讀文章之寧先《古
文析義》而後《六朝文絮》也,但對於《怕考判》卻亦非能瞭解不可,假如
要想知道明末的這幾路的新文學與其中之一人王謔庵的人及其文章。至於自
信為正統的載道派中人乃可不必偏勞矣,此不特無須抑住怒氣去看《怕考判》
了,即致馬士英書亦可以已,蓋王謔庵與此載道家者流總是無緣也。
□1934年
8月刊《人間世》9期,署名豈明
□收入《夜讀抄》
煮藥漫抄
永井荷風隨筆集《冬天的蠅》中有一篇文章題曰《十九歲的秋天》,記
明治三十年(一八九七)他十九歲時住上海的事,末題甲戌十月記,則已是
五十七歲了。起首處雲:
就近年新聞紙上所報導的看去,東亞的風雲益急,日華同文的邦家
也似乎無暇再訂善鄰之誼了。想起在十九歲的秋天我曾跟了父母去游上
海的事情,真是恍有隔世之感。
在小時候,我記得父親的書齋和客房的壁龕中掛著何如璋葉松石王
漆園這些清朝人所寫的字幅。蓋父親喜歡唐宋的詩文,很早就與華人訂
文墨之交也。
何如璋是清國的公使,從明治十年(一八七七)頃起,很久的駐紮
在東京。
葉松石也是在那時候被招聘為外國語學校教授的最早的一個人,曾
經一度歸國,後再來遊,病死於大阪。遺稿《煮藥漫抄》的頭上載有詩
人小野湖山所作的略傳。
每年到了院子裡的梅花將要散落的時候,客房的壁龕裡一定掛起何
如璋揮毫的東坡的絕句,所以到了老耄的今日,我也還能暗誦左記的二
十八字:
梨花淺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
惆悵東欄一樹雪,人生看得幾清明。
何如璋這人大約很見重於明治的儒者文人之間,在那時候,刊行的
日本人的詩文集裡,幾乎沒有不載何氏的題字或序以及評語的。
《煮藥漫抄》我很有運氣得到了兩本,雖然板本原是一個,不過一是白
紙一是黃紙印的罷了。此書刻於光緒十七年(一八九一),去今不遠,或者
傳布不多,故頗少見。書凡兩卷,著者葉煒號松石,嘉興人。同治甲戌(一
八七四)受日本文部省之聘,至東京外國語學校為漢文教師,時為明治七年,
還在中國派遣公使之前。光緒六年庚辰(一八八○)夏重遊日本,滯大阪十
閱月,辛已暮春再客西京,忽患咯血,病中錄詩話,名之曰《煮藥漫抄》者,
紀實也。小野湖山序之雲:
餘向聞其嬰病,心竊憫之。頃者福原公亮寄示《煮藥閒抄》一冊雲:
是松石病中所錄,以病不愈去,臨去以屬餘者,海濤萬裡,其生死未可
知,子其序之。餘見書名愴然,讀小引益悲,因思公亮之言則復不勝潸
然也。
據此可知荷風所云病死於大阪的話不確,卷末松石識語時在乙酉(一八八
五),前有朱百遂庚寅(一八九○)序,松石正在江寧,&ldo;隱於下僚&rdo;也。
松石以詩人東遊,比黃公度還早三年,乃《漫抄》中了不說及日本風物,只
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