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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情緒波動起伏似又怒火中燒,一時之間卻也不知應該如何安慰,只得自顧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們便不要提他。”
“嗯……”靳清冽氣息漸緩,又是幽幽一嘆,“我娘在世時仍舊對他深情不忘,也是如你這般說法,時常勸解我說不要多想,還總說他有難言苦衷,叫我不要記恨於他。”
母親口中雖說不曾記恨父親,可要靳清冽心中承認卻比登天還難。“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靳清冽急於轉換話題,“在你幼時,你的父親還在你身邊吧?你的母親也一定對你甚是疼愛。”
“其實我……”江陵似乎略有遊移,最終卻還是淡然一笑,“我並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我出世時,他已經音訊全無。母親產後危急,誕下我後不久也即離世。說起來,父親於我形同虛設,我卻似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多些。”
“江陵……可你還有個姐姐,不是麼?”靳清冽向來自認身世悽楚,卻誰知江陵竟比自己更加悲涼,難道說眼前少年言行舉止中的淡然沉靜,卻全都不過是故作瀟灑的強顏歡笑!
“是啊,幸而我還有個姐姐……”江陵一聲苦笑,而後沉默良久。
夜靜更闌,靳清冽與江陵均是各自憶起了前塵往事,二人相對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都沒幹……騷離!感情需要繼續升溫!循序漸進!
☆、14 並行不悖
晨光熹微夜星稀疏,霧氣朦朧偶聞人聲。
直至初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窗沿,靳清冽輕揉雙目這才發現,昨夜恍惚之間自己伏於桌前,終究還是在江陵屋內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睡眼惺忪輕輕起身之時,一床薄被竟從身後滑落,是了,那一定是江陵趁自己熟睡之時為自己蓋上的。又再定睛去瞧眼前少年,眉宇輕舒雙目微合,正自斜倚床欄和衣而坐。靳清冽心下不禁頗為感動,大讚江陵克己復禮君子行徑。
靳清冽儘量手足放輕行至床前,欲將懷中薄被罩於江陵肩上。然而此時卻見江陵雙眉輕揚但未睜眼,唇角愜意上提已是微微一笑:“清清女俠,你是醒了。”
“你就如此,坐了半宿?”靳清冽瞧著江陵面容依舊些許蒼白血色未復,不禁於心有愧,“你為什麼,不上床去好好休息……”
江陵狀似隨意,懶腰悠閒一伸:“我向來獨眠,有你一個偌大活人深夜在我房間之內,我本就不能習以為常。況且你的武功高出我這許多,若是對我圖謀不軌那我卻當如何是好!我自然是擔驚受怕需要處處提防!我若當真睡得熟了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
“你就會伶牙俐齒嘵嘵不休,卻還總是覺得這樣不著邊際頗為好笑。”靳清冽似已對江陵無時不在的玩笑話語屢見不鮮,只是自己垂首低喃,“可你的身子似乎也不太好,還要這般強迫自己。”
江陵卻對靳清冽的低聲喃語言不入耳,只是面露超脫之色,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臆想痴念之間:“清清,聽聞漢陽府本地人十分注重飲食,早餐尤為不可或缺。在那‘天下江山第一樓’的黃鶴樓北側武昌司前,有一條經營荊楚傳統早點的百年老巷,你說我們今早前去一試風味可好?”
“你對食物的專注倒還真是一心一意!”靳清冽無奈之際搖頭一笑,卻越發覺得眼前少年閒情逸趣實在異於常人。江陵一番俏皮言語,靳清冽竟似自然而然忘記了相對難眠的昨夜時分,自己心下的悽風苦雨更似全部一掃而空,但覺神情舒爽清風自來。
“‘眼睛’前行,還不快快開路!”江陵昂首挺立笑意正濃,竹杖輕握整裝待發。
“是是是,‘眼睛’今日心情大好,又恰逢江公子言中有令,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為公子充當行路嚮導,絕對不至怠慢公子一分一毫!”靳清冽耳濡目染近朱者赤,竟也難以自控笑語連連,與江陵對話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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